“兒臣叩見父皇。”
“起吧。”
“謝父皇。”
塵歌抬起腰身,望向伏案認真批閱奏折的元安,這是他這具身體的父親,前世她隻有奶奶,不知道父母親的關愛是什麼感覺,所以塵歌對著個父親對自己無愛也不會那麼在意,可這一刻她卻看著他有點親切,甚至像一個孩子一樣,苛求關愛。
這是不是這具身體原本在作怪?
“為何如此看朕。”
元安抬眸,放下紙筆,坐直身子正視塵歌。
塵歌故作尷尬道:“今日在書中看到父愛如山,兒臣便想看看兒臣的父親,為我們撐起一片天的父親,單單隻是父親。”
“那你可看出什麼了?”
“兒臣愚鈍。”
“先坐吧。”
“謝父皇。”
兩人客套來客套去氣氛就再一次變得尷尬了,塵歌坐下後兩人角色開始調換,換成元安細細地看著塵歌,看著他放佛看到他最心愛的女子,眉目青黛,是那麼的肖像。
“父皇?”
“想到你說的父子關係,父親朕倒是忘了叫你來是做什麼的了?”
元安一改窘狀,立即恢複到那個肅穆的君主狀態。
“你今日在朝堂上說得那些話是誰教你的?”
“父皇,沒有誰教兒臣,兒臣隻是腦子中突然有了這個想法,才說出來的,不然在昨天和大皇兄辯論的時候就該說出來,而不是在朝堂之上引起軒然大波。”
“父皇,兒臣覺得西南之行是必要的,這不僅是對西南是對平西王以一家的交代,同時也是威懾其他藩王的必行之計。削藩眾望所歸,削藩可一勞永逸。”
塵歌的情緒激動昂揚,像是愛國的有誌青年,滿懷著對國家的熱情,滿懷著對祖國的憧憬。
“皇兒所言是朕之所想,但是皇兒你認為當著個說客是最合適的?”
好了,重頭戲來了,既然鬆了口,那就看她接下來的戲耍了,自古有言,伴君如伴虎,君主思想難猜,如此塵歌倒是要小心了。
“父皇,您覺得誰最合適?不論你選中誰?兒臣覺得首先得分析一番,三思而後行定然是不錯的。”
元安思索了一下,沉默不語,他雖然覺得這個計謀可行,但是在想不出該派誰?
“父皇,肯許兒臣自薦。”
“哦?說來聽聽你的原由。”
“兒臣身為元昌太子,這些年都是大皇兄在幫兒臣替父皇分憂,這朝堂上的事情離不開大皇兄,至於其他兩位皇兄,不用兒臣說,父皇也知道不合適,另外朝中的大臣們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兵部,吏部,工部,再如今清河城的鼠疫還並未完全解決,這清河城下遊的城鎮都需要做好大量的工作,這些工作離不開父皇,大皇兄,乃至朝中的大臣。而兒臣,這些年來對朝政不懂,即便這時候留下來也幫不了父皇的忙,說不定還會給父皇徒增麻煩,所以兒臣想到西南區試試,一來是奔著遊說的目的,二來兒臣也想在自己人生閱曆上增加一番,以此回到盛京也能更好地替父皇分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