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二十九,月黑星希,所有的賓客們跪了一天,祈福禱告一天都會累了回到各自房間準備休息,這一整晚無論何時都是戒備最放鬆的時候,就是她也不肯放過這個時機。
“你想做什麼?”
望著塵歌由空洞的神色換為狡黠的目光,他知道她定是打了什麼算盤。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她站直身子,拍拍手中的塵土,眼神神秘,賣起了關子。瀟灑地轉身就走了,原本那麼好奇的小黑屋此時也顯得不那麼重要了。
兩人在寺廟外圍溜達半天,直到晚飯之後才回了自己的房間,小五給二人留了飯菜,好讓兩人餓了的時候可以吃點,佛門戒律森嚴,過了飯點,是沒有東西可以吃的。
塵歌和南宮陌看了一桌子清湯白水的豆腐齋菜,有點食欲不振。
南宮陌還可以,畢竟上來才不到兩天,這樣的白菜湯,他吃的還可以,可這倒是苦了塵歌,她已經連續四五天吃這個東西了。
她一手托著腦袋一手拿著筷子,對著碗口,一下又一下的敲擊,聲音清脆響亮。
“你不吃飯做什麼?”
“天天清湯寡水的,不想吃!”
說完筷子往桌子上一丟,身子後仰,椅子翹起隻剩下一條腿立在地上,塵歌一個旋轉,椅子轉了一個方向,她隨即站起身子,走到打坐的炕上,砰地一聲,雙臂當做枕頭,整個人躺在上麵。
“有的吃就不錯了,我十六歲受訓那年,整整三個月每天就一個饅頭!”
南宮陌端起碗筷,雖是青菜豆腐,卻吃的津津有味。
“你父王待你可真狠啊!”
“以前覺得也是,現在想想我得感謝我父王,棍棒之下出孝子,不然我可能就是第二個劉大壯!”
“哈哈,你覺得你父王會讓你橫著混行西北嗎?”
“不會,我覺得我前腳做一件魚肉百姓的事情,後腳,我父王就會拿著大刀砍了我,他常說不能對西北有貢獻我不怪你,但是你若是打著世子的旗號為非作歹,我會親手宰了你。所以我要麼出類拔萃,要麼平凡無類,要麼死得幹脆。”
聽到這裏,塵歌一個鯉魚打挺坐起身子來,頓時對西北這位藩王好奇,一直以來都是西南上官家,西南那位老王爺給她的映像最深,倒不知這西北的藩王還真性情。
西北資源匱乏,不及其它三方藩王領地的物資豐富,這樣的情況下保持藩王第二的地位,恐怕這位老藩王的確有自己的過人之處。
“上次聽你說,你有弟弟妹妹,他們多大了?有幾個?”
南宮陌吃相優雅,細嚼慢咽的模樣像是在吃什麼山珍海味,這番模樣讓原本沒有食欲的塵歌也不禁走到桌子邊端起碗筷吃飯。
“下麵還有一個弟弟一個妹妹,他們是龍鳳胎,弟弟叫南宮鈺,妹妹叫南宮畫白,呃……我這妹妹是個小白癡,他們兩和你年紀相仿。”
提到弟弟妹妹,塵歌眼尖地發現他筷子停頓一下,嘴角彎彎,桃花眸裏幸福四溢。
“堂堂西北藩王就三個子女,未免太少了,難道你父王沒有側妃什麼的?”
“側妃?怎麼可能?西北西南兩方領地男女比例失調的厲害,若是哪些官宦子弟都娶好幾個小妾,那哪些老百姓不就全打光棍了?西南西北有風俗,成年男子隻娶一名女子。久而久之這樣的情況就像是法令一般,當然這個不可能是法令,畢竟連陛下都不曾頒布這樣的命令。”
“我父王是藩王,怎麼可能帶頭破壞。當然男子若是不滿意自己的婚後生活,可以選擇和離,隻不過和離非常麻煩,因此有人和離。”
塵歌癟癟嘴,這樣的情況和現代真是不盡相同。
說到西南,兩人麵色都不是很好,南宮陌身為藩王世子,最能理解他們的情況,在西北身為男子的他都有些吃不消封地之事,何況文菲乃一介女子。
“你說十年前的事情老方丈知道多少?”
塵歌推開碗筷,小五立即上前一步,收拾碗筷端起就走。南宮陌挑眉詢問:“你的意思是說去問問方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