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廟?你會不會是眼花了,我從不知蒼山上除了護國寺之外還有一座與護國寺隔開很遠的小廟。請報上並沒有說上麵有小廟啊。”
黎陽說話和南宮陌還是有差別的,南宮陌雖然總是兄弟相稱,但是更多的時候是不靠譜,可眼前這黎陽壓根是沒拿自己當外人,才這麼一會,塵歌都不知道自己被數落了多少次了,泥煤的,她說得話就這麼沒有可信度可是?
小子,你別落到我手上,不然,有你好看的。
“那老和尚武功高強,就是截了你們的情報也並不是不可能。”
“你說廢話,就算截了情報,那人是死的啊,人回來之後嘴巴不會說啊。”
“上麵是護國寺,你以為元安會隨隨便便讓人上去?截了情報他不會殺人滅口?”
“我們的人沒有損失怎麼會被殺人滅口?”
“那殺了之後找一個人替代不行嗎?一來截了你們的情報,二來順利安插了一個眼線進來?你以為他像你一樣蠢?”
“你才蠢,你元昌公認的蠢貨。”
“…………”
“你才是蠢貨,你全家都是蠢貨!”
“……”
“是哦,我全家都是蠢貨,然後我姑母養了你這個蠢貨”
“……”
“你們兩個別吵了,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呃!”
“不去!”
“不去!”
兩個人異常同步地偏頭給無殤一個狠戾的眼神,狠狠地瞪著他,仿佛怪他打擾氣氛。
無殤無辜地摸摸鼻子,然後看著兩人繼續參與討論誰更蠢這個大軍裏麵去。
淩晨時分,雲靖,塵歌和黎陽三人為了打探山頂有小廟這件事情是否屬實,決定在淩晨警戒最放鬆的時候上山。
黎陽身手不凡,上了蒼洲第一山居然臉氣息都不喘一下,雲靖更是看不出分毫,而她自己也在這個江湖大夫手中感覺傷好了不少。
傷筋動骨一百天,被他醫治也不知道要多久。
三人來到山頂,本以為悄無聲息,卻不想見到了最不想見到的人。
護國寺的老方丈一襲單衣背對三人站在小廟門口,漆黑的門在夜色中宛若一個黑洞,深不見底,陰森地可怕。
“阿彌陀佛,靖王爺何故去而複返?”
“那老方丈您呢?深夜在這門口又是為何?是想隱藏什麼嗎?”
期初黎陽不相信塵歌說得這山頂有小廟,可親眼見到的那一刻他不得不將心思想塵歌猜測的地方靠攏,上官世子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會不會是被囚禁,而老方丈守在門口更是讓黎陽確定心中所想,這小廟定然是想隱藏什麼?
“阿彌陀佛,大皇子誤會了,老衲今日在這並非是想阻攔什麼?”
老方丈氣度安然,並無半點被知曉秘密的慌亂,可又或許是因為他經曆太多,這點驚嚇慌不了他的神思。
雲靖將塵歌放下,讓她靠著自己,對上老方丈的視線道:“那大師今夜是何意?”
“靖王爺多心了,老衲在此隻不過是勸說師弟罷了。”
黎陽上前一步,疑惑道:“師弟?大師師承百青老前輩的門下,據本皇子所知百青老前輩這一生就您一個關門弟子,您怎麼會有師弟?”
老方丈和守小廟的老和尚近年差不多大,近七十歲。而他們的師父若是在的話也有一百多歲了,元錦今年二十八歲,元安四十六,而先帝若是在世今年也有六十五歲了。這泗河的長公主也比先帝小不了多少,泗河當今的皇帝是當年泗河先皇的幺子,倒是和元安差不多大,這才讓兩國同是皇子的元錦和黎陽差了輩分,論輩分黎陽和雲靖倒是一個輩分的。
上官煜和兩人沒有輩分隻差,有的隻是年齡的相仿,而這個朋友黎陽和雲靖都是異常珍惜的。
泗河國力雖是在三國中最弱的,但也是最安分守己的一個,也是和元昌交往最密切的一個,因此黎陽才對這元昌的事情知道的如此之多。
他身為泗河的皇長子,也就是因為皇長子這才讓泗河的皇帝對他更加溺愛放養,也就養出了一個不著家的皇長子,如今都奔三的人了,還是老光棍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