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呢你，站好了，好好說話。”
小五的腿顫抖地連站也站不穩了，若不是靠著門框恐怕要是癱軟在地。
塵歌的厲喝讓小五回了神，也不知道他是真的緩和了還是在硬撐著，他張了張蒼白的唇，半天憋出幾個字道：“五皇子死了。”
五皇子元華？
“你胡說什麼呢？”塵歌又是一聲厲喝，讓小五精神一震，他望了望塵歌，這下他也不知道說什麼了。眼前的太子殿下現今也很狼狽。
塵歌瞪了小五一眼，雖是在護國寺之內，可詛咒皇子的事情可不是開玩笑的，即便她是當朝太子，若是被人知道她也是保不住他的。
“殿下，這種事情奴才怎麼敢亂說。”
“你說真的？”
小五認真地點了點頭，那惶恐的眼神讓塵歌不得不相信了，小五雖然沒怎麼見過世麵，但是做事說話還是有分寸的，有些事情還多虧了他，她這下真的相信了元華是真的出事了。
五皇子元華，母妃難產早逝，而且他母妃的身份不是很高，隻是一個縣令的女兒，他外祖父家的背景也不是很高，元安在做皇子的時候，這樣的女子也隻是給他做一個妾而已，因此他死了，說句難聽的連為他哭喪的人都沒有，據說他現在還未曾娶妻，連妾室都沒有。
說到哭喪，嗬，元塵歌死的時候，不也就小五一個人在哭喪嗎？元華死了，她要負責，要被斥責，元安還會幫他安排一場葬禮，可元塵歌死的時候，有什麼？青瓦白磚還是說有元鴻過來搗亂她簡陋的靈堂？
嗬，元華身為一國皇子，即便沒什麼背景，也是一國皇子，居然就這麼死了，那麼她呢？這麼多年若是沒有皇叔的保護，那她投了多少次胎了？
“你過來，把門關上，鎮定點。龍七！！”
“少爺！”
龍七什麼時候來的，大概是昨晚兩人睡熟之後吧，想必龍七的存在和來曆想必雲靖都知道，不然他昨晚還也不會放任他在外邊這麼久。
小五看著陌生的男子很是不解，什麼時候會有這樣的男子叫他們家殿下少爺？
“小五！”
“奴才在！”
小五回過神來，上前給塵歌說明情況。
原來方才小五聽了雲靖的話出門左拐，小五是一個死腦經，不曾想這是雲靖的糊弄，反而一直見到路口就左拐，最後也不知道她拐道什麼地方了，就看到元華睜著眼睛躺在血泊裏，小五嚇得幾乎癱軟在地，他連忙連滾帶爬地回到這裏。
“你是說睜眼倒在血泊裏？”
“奴才隻看了一眼，五皇子的手摁住脖子，嘴裏也都是幹涸的血跡，雙眼睜得老大老大……”
小五不斷地重複說後邊的兩個字，塵歌給龍七使了一個眼色，龍七立即會意，上前一步趁著小五不注意一手刀就劈暈了他。
若是小五說得是真的，那麼現在的情況小五還是先睡一覺的好。
“龍七，你先去看一下。”
“可是屬下不放心少爺您！”
這五皇子住的地方離塵歌住的不是很遠，昨晚無殤王爺一直都在，能在無殤王爺眼皮子下作案的人還沒有幾個，不知道塵歌會不會是他下一個目標，若是這樣還是先不要去看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