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央跪在一邊,元錦上去安撫道:“五弟的意外我們誰也不想見到,此番你也要堅持住,我想五弟也不想你這般難受吧!”
元央緩緩抬起頭道:“皇兄的話三弟謹記在心,隻是平日裏大皇兄非常的繁忙,七弟尚小,太子殿下也是不出東宮的,如此隻有我和五弟走的多些,感情難免會深厚些,可現在……”
說著說著元央說不下去,堂堂七尺男兒此番的哽咽讓一眾人等心酸不已。
三皇子和五皇子之間的患難與共是元昌之人誰人不知誰人不曉的事實,隻可惜一雙手足活生生地被砍斷。
“你以後盡管來找我,父皇決定將宮中的大小事宜都交給太子了,以後我和你一樣都是一個閑散的皇子,會在偶爾的時候給父皇出出主意,因此你日後若是有什麼難處盡管找我,這些年一直忙於朝政確實讓人忽視你了,這是皇兄的錯,以後不會了!”
元央含淚哽咽道:“謝謝大皇兄,隻不過皇兄現在我想一個人多陪陪五弟!”
元錦拍拍元央的肩膀道:“好,那你好好照顧自己。”
話罷變便帶著一幹人等退出了元央的禪房,眾人走後,元央緩緩地站直身子,輕輕踱步走到元華的身邊道:“這就是你選擇的結果?一顆棄子?早知如此,當初你又何必那麼執拗呢?”
此間的房間寂靜無比,除了死去的元華,無人知曉元央到底在說些什麼,說的話到底是在埋怨還是在嘲諷,因為此番他的表情確實異常複雜,但可以明確的是,他並無先前的悲憤和痛苦。
屋外冷風呼嘯,屋內氣氛詭譎。
元錦坐在主位子之上,下邊是跪在兩邊身穿夜行衣蒙麵的死士,元錦陰翳著眸子,冷眼看向下邊的死士,眸光溫柔的神情早已不複存在,現有的是常人所不曾見到的一股狠辣之色。
普通的茶杯在他指尖跳轉,雖是不經意間的動作,卻懸著這下方一幹人等的心。
“找不到?這就是你們的答案?”
冰冷的聲音宛如地獄來的魔鬼,一遍又一遍地響徹在眾人的腦海中,其中一黑衣死士低頭道:“回主公,屬下無能!”
嗖!!!
一陣疾風過後,剩下的人便見到剛才的說話的死士脖間的動脈被割開,瞬間瞳孔放大,齊齊下跪請罪:“屬下知罪!”
元錦不理會底下的人的說辭,抬眸道:“本宮從不養無能之人,你們呢?”
“屬下遵命!”
元錦勾起他那雙丹鳳眼,雙眸闔上,眼珠在眼皮之下轉動,似乎在尋找些什麼?
窗外,刮起一陣清風,這混雜在山頂的風聲之清風並沒有讓人有多大的注意,也或許是元錦有意為之,當窗外更為安靜之後他勾起淺笑的嘴角。
楚河漢界,涇渭分明,戰況未定,誰與爭鋒。
這盤棋之中誰對峙一方,誰又是誰的棋子,誰又是誰的棄子,現在結局未定,一切都還不好說,包括雲靖。
而這邊雲靖塵歌以及黎陽都坐在一張桌子之上,對於昨晚得來的佛經正在仔細研究。
“哎,據說有人闖了你們王府的地牢?”
塵歌一邊嗑瓜子,一邊繼續和其他兩人嘮嗑,也許其他人會在承認了關係之後有一陣的扭捏時段,可這兩人完全是非我族類,這兩人相處的關係要比談了很久的戀愛的人之間的關係都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