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又想說內應是不可能的,畢竟靖王府的每一個人都是層層篩選的,是不可能出現內奸的,隻不過你該比我清楚,有的人在幾歲的時候就被送到敵方,潛伏期是很長的。”

雲靖知道黎陽的意思,隻不過眼下他顧不了那麼多,若是真的有內應,這件事情反而更好解決,到時候將這根釘子拔掉就可以,可若是像之前說的,是想影藏劫獄的人,那這還真的是要好好盤算一番了,這背後的人到底是誰,還得從長計議。

狹長的眸子眯起,狐狸般狡猾瞬間流出,頎長的身子立在一邊,饒有興致第看著黎陽道:“既然這種事情你這麼熟悉,想必你是這樣方麵的行家了,那行家都出手了,我個門外漢就不需要操心了!”

難得聽到雲靖說這麼一大段話,於是在他說的時候他一直都是認真聽的,隻不過在聽到最後的時候才知道他給挖了一個坑,並且自己拿著鏟子將自己給埋進去了。

雲靖這貨的意思是將這件事情交給他了是不是,然後自己去做甩手掌櫃。

黎陽鼻子冷哼一聲道:“哼,你想的倒是很美,自己的洞裏出問題了還要去管別人家的房屋漏水,你管得還真是寬啊!”

“不是有你嗎?”這五個字像是讓黎陽像是被雷給劈了一般,直直地傻站在那邊,對於這樣的一個委托重任,你讓他如何是好。

雲靖在說話辦事的時候通常會摸清一個人的性子,譬如南宮對塵歌重視,因此一句換藥就可以了,對於黎陽的重情義,這一句話比一百句拜托都管用。

因此黎陽也不知道這句話該接還是不接,無論怎麼樣,這件事情他是要給他辦到底了,而且還要是漂漂亮亮地完成,讓人沒有半分挑剔的話可以說。

“那好吧,既然你這麼說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吧!”

黎陽話雖是如此說,可是雲靖知道其實她的心是在流血的。得到黎陽的回複,雲靖也就放寬了心回到蒼山頂,剛回到蒼山就發覺康公公已經帶著一大群人在山頂了。

他很是不解,若是照著宮裏那位的性子,是斷然不會這樣的消息傳出去的,她也是想來不管的,這次是為了什麼?

康公公站在塵歌麵前,雖是一副奴才之相,卻總有一種高人一等的錯覺,也不知道身為殘疾人的他到底是哪裏來的優越感。

“見過太子殿下!”

“免了!”

康公公上來這麼久,從不過問元華的事情,倒是將注意力一直放在塵歌身上,這讓她有點奇怪,搞得好像原本不該死的人死了,該死的人還好好的活著一般,這樣的痛處想必元安能懂,在來之前也聽說了,每年皇子們上蒼山祈福,而他自己也會禮佛,嗬,今天是不是提前向佛祖懺悔自己的罪孽呢?

”太子殿下,想必奴才不說您也知道奴才是為何而來,五皇子的事情到底是被陛下知道了?”

康公公說得為難,可這為難卻將塵歌拖進了一個漩渦,一個是非漩渦,若是以往,塵歌一定是默默不做聲的默認,可現在不一樣了,她再不是以前的她,而且她還有南宮陌,還有皇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