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升一次職,她要殺多少個人的性命去填補。這多少人命當中有多少人是黑幫頭目的性命,多少是官家命官的性命。
那一段時間呢,如歌被黑白兩道通緝,可她卻依舊風生水起明目張膽地繼續殺人。
直到八個月之後,她成功地接近到組織的最高頭目。
組織也給如歌下了一個命令,一山不容二虎,殺了元塵歌你就是殺手界的霸主。
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
但誰特麼說沒有純潔的友誼的?
如歌最後殺人了,殺的是誰?
組織的頭目。
對外,死得不明不白,如歌順利坐上組織的頭目,八個月之後,監獄裏的那一幕,塵歌永不會忘記。
如歌依舊馬尾,白襯衫,牛仔褲,白色的球鞋,陽光的少女模樣清純肆意。
嫩得都能掐出水的臉蛋上帶著一絲絲的疲憊。
如歌什麼也沒說,但是她站在監獄門口,對著塵歌晃了晃鼻子道:“臭死了,洗澡水放好了!”
就是這樣的一句話,塵歌卻很想哭。
八個月,不聞不問,八個月後,第一件事是讓她洗澡好休息。
如歌的本事塵歌知道,兩人不相上下,但是塵歌也知道她要她光明正大得走出來,也經過這一次知道,別人一直都是在虎視眈眈地盯著兩人,如果他們不出手,一定還會有人的。
與其被動,不如主動。
“黑子呢?”
塵歌問得是組織的老大,如歌麵無表情地說了一句:”心髒病發,死了!“
有沒有心髒病,兩人心裏誰都清楚,隻不過現在已經不重要了。
夜晚,塵歌洗完澡,和如歌躺在一張床上,塵歌將頭埋向如歌的胸膛,眼角有些濕潤。
”對不起,我差點都相信了!“
如歌勾唇笑笑道:“這差的一點不就是證明了嗎!”
塵歌知道她的意思,差點,確實是證明兩人之間關係的重要性,因為別人都是已經相信的狀態。
從她往上爬他就知道了,如歌的心態是永遠在末尾,我的能力強就行,我不需要領導,不需要第一,我的生活我過好就好了,別人的欲望和我是沒有關係的。
不爭不搶,但底線是不允許別人搶她的。
你可以動別人的,踩著別人往上爬,超過她也沒關係,但是你別搶她在乎的。
名利,地位,金錢,她都可以不要。
但是底線就是她看中的人,在意的人,在意的事情。
那就是塵歌。
她自己也知道,塵歌在裏麵,也知道塵歌說這個其實並不是真的差點就相信,她隻是想為她道歉找一個理由,想為她的謝謝找個借口。
這八個月的出生入死隻有經曆過的人才會明白,塵歌經曆過,她懂,因此那句對不起,完完全全不是因為相信,是因為愧疚,因為她的一念之仁,一事心軟,讓如歌八個月來過著提心吊膽的日子,一邊擔心她,一邊警惕黑白兩道的人。
“好了,口水都流到我身上了!”
說著一掌推開她,起身拿起一套衣服丟在塵歌的頭上。
“再不走沒飯吃了,糖醋魚,醉蝦,裏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