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在咫尺，文菲的都在顫抖，可一想到他後背上的疤倔強地抬起下巴，眼神微微上挑：“言公子到底要問什麼？”
阿九看著她故作不懂的樣子，心底的怒火更是不打一處來，可他去找不到更好的理由去發泄，他對著她那肅靜的臉道：“我隻是想幫你，你何故拒人於千裏之外？”
文菲微微勾起嘴角，掀出一個嘲諷的笑來：“能幫助我的人那麼多，我又何故偏偏接受你的！”
“你……”
一瞬間，看著文菲眸子裏的清澈，阿九有點說不出話來，是啊，他是為什麼？
文菲的嘴角笑的很淡，阿九一雙眸子也盯著她，那種輕蔑的笑讓阿九心中很是不爽，有那麼一瞬間，他想狠狠地懲罰她。
事實上他也是這麼做的。
阿九站定將文菲鎖得死死的，文菲看著麵無表情的他，隻覺得他的臉在不斷地放大，雖是同一個人，那陌生臉龐讓文菲從心底開始抗拒。
阿九的一個念頭就是親下去。
在四唇相隔無幾的時候，她頭微偏，躲掉了阿九的吻。
“言公子莫不是將我當做晚晚姑娘了，我是一個寡婦，還望言公子自重！”接著文菲雙手猛然用力，將阿九身子重重推到一邊，自己立即閃身。
“是我將你當做晚晚還是你將我當做上官煜！”
“這是我的事，和言公子無關！”
文菲背對著阿九，眼眶紅潤，袖子裏的拳頭緊握，生怕聽到猜想的答案。
女人的感覺何其明銳，她不是不懂世事的少女，有些事情看得比誰都明白，這八年就算沒經曆過也看過不少。
阿九的眼神，一看便明白。對她有好奇，有憐惜。
阿九同樣背對著文菲，良久道：“如果我說我不介意呢……”
背後毫無聲音，阿九繼續補充：“我不介意你將我當做上官煜！”
嗬，文菲自嘲一笑，糾糾纏纏終究是擺脫不了命運嗎？
不，她不要讓曆史重演。
拳頭用力，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可心痛的連手臂的痛已經感受不到了，她說了三個字。
“我介意！”
擲地有聲，連思考都不需要。
文菲覺得她有必要將兩人的距離拉開，她堅決地轉頭，來到阿九的麵前，直直地盯著阿九道：“我介意，言公子，沒有人能代替子期！”
她目光鎖定阿九，阿九瞧著她樣子，將目光移開。
可文菲不依不撓，像是想讓她死了心一般，對著阿九繼續:“沒有人能代替！”
“時間不早了，在下送是世子妃回去吧！”
阿九顯然是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上官煜的性子文菲最清楚不過，這個不過是他的緩兵之計，既然如此，那就隻能走下一步了。
她點點頭，不再繼續這個話題，兩人再次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繼續向前走。
有一點文菲很欣慰，就是雖然上官煜不記得自己了，但是自己還是對他產生了影響，比如來自心底的愛。
還有晚晚在他眼中是什麼樣子。
不過這些不重要了。
“言公子，還望您答應的能做到！”
不遠處就是阿九住的客棧，在岔路口的時候，文菲還是吩咐了一句，剛轉身，身後就來了一句：“阿九，你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