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歌看著那冰鳥的模樣對著他相當的鄙視,好家夥還會裝死是不是?也是夠夠了。
“寶貝,來,我們去大鬧婚禮!”
銀狼似是聽懂了一般,突然站起身子,掉頭開始狂奔起來,沒跑幾下便再次停了下來。
這一次倒不是遇見什麼龐然大物了,也不是什麼老虎獅子了,隻是因為銀狼跑得太快,沒幾步追上了那迎親隊伍,也就是趕到了萬家山莊的門前。
可也就是看著下方的站著的人,塵歌才有種當即跳下去給那人狠狠揍一頓才是,隻因那人不是別人,正是遠在盛京的大皇子元錦。
元錦一身大紅色新郎服,精致的臉上不再是當初在靖王府的時候那般局促,也沒有了在禦書房為勸住元安的那般的處處維護的緊張,眼下的那人,鼻梁高挺,眉梢揚起,嘴角淺笑,雖同事大紅色喜服的萬友原站在元錦的身邊,更是遜色許多,這樣自信,帶著陰邪的元錦是塵歌從未見過的模樣。
忽然,刮起一陣微風,那隨著微分而來的喜婆更是一個不慎,將手中的彩帶吹落,搖搖欲墜似是要飄向遠處。
隻可惜,那喜婆見站在門前的新郎官手腕隻是輕輕翻動一番,那原本掉落的彩帶便再次回到喜婆的手中。萬友原見喜婆驚嚇的目光,自己身上也是一陣冷汗連連,這山莊是他最喜歡的宅子,冬暖夏涼,可現如今,如此涼爽的環境中他厚重的新郎服裏麵早已是沉重百態,走動的瞬間他似乎能聽到流動的聲音。
元錦嘴角帶笑,薄唇輕啟,淡淡地嗓音從喉間發出:“大喜的日子,圖個吉利,就不殺生了!”
說完,萬友原和喜婆兩人更是整個人的神經都變得更為緊張,萬友原似乎覺得,現在若是再刮起方才的那一陣風,自己恐怕就此倒地不起了。
他是什麼時候對著元錦有這樣的恐懼心理,這恐怕還是要從上官煜的那件事情說起的。
他抬頭看了看紅衣,紅衣的目光並沒有看向他,上次紅衣並不是很希望文菲能夠和這位在一起,那麼現在呢?
怎麼明明看似她的立場處境並沒有她所說的那麼為難?
這麼些年,自己像是一個傻子一樣,努力嗬護的花朵,眼看著就要在自己手中綻放,卻沒想到,卻在最後的時刻裏,臨了臨被人捷足先登,怎麼說他都是有點不甘心的。
此刻他甚至想掀開文菲的轎簾,揭開文菲的蓋頭,對她說,上官煜還沒有死,她不能改嫁。
隻可惜,他不能,他已經聽說那晚晚姑娘,即將帶著那叫阿九的人離開西南,也就是說上官煜可能這輩子都再也無法出現在文菲的麵前,如果他說出了,那麼八年前的事情,他冷眼旁觀的事情將會被抖落出來,他的日子也不會很好過了,
他有錢,但是沒權。
在元錦的眼中,他需要你的時候,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他不需要你的錢的時候,你說你又算得了什麼?雖說不是如此的極端,但是他自己的地位他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