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母親生活在這裏,父親是聖安將領,自然不能夠在這裏生活,因此直到十多年後彩才和母親團聚,直至後來才有了老夫,而老夫小時候最大的樂趣便是聽父親將當年的故事,看著父親身上因當年的戰事而所造成的一道道疤痕,小時候的老夫見到這些疤痕,老夫會嚇得哭,而父親確實樂嗬嗬一笑,每每如此母親大人便會嗬斥父親,可父親每每還是記得母親的勸告,那時候對於父親的行為不解,現在想來,便是黃統領您現在感受到的心酸和不甘吧?畢竟父親大人經曆了那一場戰爭整整五年的時間,可到頭來聖安國力損耗,而我們的血統也將被同化,他保衛的國家,保衛的名族最終被分離,以前老夫不懂,現在還是不能夠完全理解父親大人的心思……”
老人家頂著滿頭白發,訴說這百年前聖安將領的那些苦楚,微微揚起的苦澀嘴角,沒人能夠理解這其中的韻味,或許連老者自己都不明白,而他的不明白終究是不明白父親大人積累那滿身的疤痕是有什麼用意,難道隻是見證了當年自己沒有委曲求全,為民族奮鬥的時刻?
他想,大概是如此吧。
“而百年前的五年戰爭,讓我聖安國力損耗,再加上這麼些年的曆代陛下尋求安逸,在元昌的眼皮底下夾縫求生,以及我聖安氣候宜人,不然當年五年的時間,會足以讓我聖安百年不得翻身,而聖安也不會是如今的樣子……哎,當年的局麵誰也不想,因此,黃統領,你還是聽從賈先生一句勸,我查爾幹一族現在已經能出征的人不多,能戰的人不多,能像黃統領您這樣驍勇善戰的更是寥寥無幾,如此沒有增援的情況下還是小心為上,至於那流言主上大人已經安排人去外邊平複了,這麼些年外人對避我查爾幹如洪水猛獸,現在也是時候出來調節下了!”
“那依老先生的意思是?”
門簾裏,那中年男子微微張唇,從喉間發低低嗓音,詢問這大堂裏麵的老先生的意思,聲音低沉富有磁性,同樣也具有威力,在那中年男子話說出來之後,這原本哀連連議論紛紛的眾人紛紛閉嘴不言語,認真地聽著,恭敬有禮。
“主上,老夫的意思正是如賈先生所言,先以禮相待,是友非敵,那我們也不必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若是是敵非友,我們查爾幹人數雖少,但也絕不是軟柿子隨著捏!”
文書賈先生見自己的觀點被接受,臉上掛起了舒心的微笑,此時此景,這查爾幹和元昌還是少起衝突為妙,否則到時候落得一個被屠城的景象。簾子裏麵的人聽了老人家所言之後,低聲嗯了一聲,沉默許久對著門簾外的少年道:“玲瓏,聽說那來人有何你年歲相仿的,你先替我接見一下,這幾日的事情也都交給你處理,有什麼事情不會的方可詢問賈先生!”
“那主上您呢?”
堂外的少年微微蹙眉,盯著簾子裏麵的男子問道,這十多年過去了,卻從未見過簾子裏麵的人長什麼樣?隻知道他聲音低沉如鍾,言語甚少,從不出現在人麵前,即便是堂下的這些人,也無人知曉他到底長什麼樣子,可就算是這樣,查爾幹一族的眾人隻聽他一人號令……他便是查爾幹一族的主上白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