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鳳歌毛骨悚然，渾身雞皮疙瘩唰唰直冒。
明明是大夏天，她卻有置身冰窖的錯覺。
冷，
好冷……
鳳歌緊緊貼在牆壁，隻差沒把自己做成丹青掛上去，“不，不用，我記起來了。”
“哦？”龍雲驍輕咦，裝作好奇的問，“記起你說了什麼？”
“求，求你幫我取消吳波的處罰？”鳳歌揣測道。
除了這件事，她也沒其他事需要求龍雲驍的吧？
媽蛋！
昨晚喝斷片兒了，鬼才知道跟龍雲驍做過什麼，說過什麼？
“代價呢？”某男磁性的嗓音甚是溫柔。
鳳歌觸電般的抖擻一下，強製命令自己冷靜。
尼瑪！
還有代價？！
葉鳳歌整個人都不好了，顫顫巍巍的反問，“取悅你？”
龍雲驍笑意加深，慢慢的俯身向下，距離她鼻梁不過一公分停下。
“鳳歌，醉酒之話我向來不會當真，若你再說一次，或許我會答應？”
“不，不當真就好。”在招惹龍雲驍和失去試飛資格之間選擇，她毫不遲疑選後者。
龍雲驍：“……”
兩人鼻子挨鼻子的距離太過曖昧，鳳歌扭頭想掙脫，卻被龍雲驍捏著下巴，動憚不得。
“昨晚你不是很滿足很享受？”
“……”
“照昨晚的重溫一次，試飛，我可以答應你。”
“……”
鳳歌淚奔，心都在淌血……
昨晚完全是無意識，無意識！
她要是知道自己睡的是龍雲驍，就算腿軟走不動，爬也會爬著遠離。
“休想。”鳳歌撂下兩個字，猛地推開龍雲驍，狼狽逃離。
永遠也別想她會在意識清醒的時候伺候他！
鳳歌慌慌張張在衣帽間找了件合身的衣服穿上，一溜灰跑出小洋房。
直到飛奔回寢室，臉上仍是滾燙的不行。
“啊啊啊啊啊——”
她都做過些什麼呀！
鳳歌把頭悶在被子裏尖叫。
她！以！後！再！也！不！敢！喝！酒！了！
人生中兩次喝醉都作死的跟龍雲驍扯上關係……
葉鳳歌開始打心底畏懼烈酒。
自怨自憐好一會兒，她換上自己的衣服。
不經意間撇到書桌上的手機，鳳歌神識一凝。
不知這會兒黑子是不是在去飛機訓練營的路上？
一陣胸悶壓得她踹不過氣。
說好的試飛……
全班所有人都去了，獨獨缺她。
鳳歌歎口氣，拿起手機翻出陶墨的號碼。
她直直盯著11個數字好幾分鍾，思慮再三，給黑子發了條短信：
‘黑子，帶上我的夢想，別丟臉了，知道嗎？’
很快，陶墨回到：‘來宿舍找我。’
“……”宿舍？
葉鳳歌心驚肉跳站了起來，嚇得立即撥通陶墨的電話。
出口即罵，“陶墨，你特麼也被禁飛了？”
對方短暫愣神，哭笑不得，“姑奶奶，你能不能盼我點好？”
“說，什麼情況，你不是應該在去基地的路上？”
陶墨：“你先過來，我正要找你說這件事。”
“好。”
掛斷電話，葉鳳歌一顆心七上八下，惴惴不安。
幾分鍾時間，憂心的鳳歌一腳踹開隙了條縫的宿舍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