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亂不堪的床上,龍雲驍看著身邊昏死的女人,一抹煩躁自心底蔓延,驅散不開……
抬手輕觸那緊擰的眉心,龍雲驍捋了捋,沙啞的嗓音透著警告,“葉鳳歌,別試圖觸碰我的底線。”
如果你再背著我找其他男人,我會讓你知道什麼是真正的痛不欲生。
冷冷睨一眼滿臉痛苦之色的鳳歌,龍雲驍下床離開。
仿佛心頭的那絲煩躁,隨著腳步的遠離悄然化去。
天灰蒙蒙亮,雞鳴方始,太陽還沒有冒出地平線。
葉鳳歌又被血腥的噩夢嚇醒。
“啊——”
她僵直著坐了起來,瞳孔縮小,那是對夢中場景深深的恐懼。
葉鳳歌眼裏全是血,一大片血水,視線所及也染成了紅色。
她甩甩頭,眨了眨眼睛,腦袋重的似是合了混凝土。
鳳歌大口大口喘息,呼吸的頻率超過負荷。
不僅噩夢作祟,身體每一處無不在叫囂著酸痛……
她記不清楚和龍雲驍幹過多少次架,隻記得最後痛的暈厥過去。
惡魔!
龍雲驍是徹頭徹尾的惡魔!
腦海裏依然那麼清晰的閃現他邪獰的話,“多用力,你才爽?”、“葉鳳歌,除了我,你沒有資格和任何男人做AI”。
她當時怎麼回的?
“瘋子”
“龍雲驍,我要給你戴一千次綠帽子!”
“有種你幹死我!”
“?????”
天,她說的什麼混賬話?!
龍雲驍真的差點把她那啥死……
“啊——”
鳳歌抱著腦袋,一陣頭疼,悔不當初的想掐死自己。
特麼的,她真是作死小能手。
明知龍雲驍處於爆發邊緣,仍是一如既往的往槍口上撞。
甚至毫不懷疑,龍雲驍之所以失去理智強上她,完全是被她逼的……
葉鳳歌啊葉鳳歌,一麵對龍雲驍,你的理智呢,你的八麵玲瓏呢?
全喂狗了麼!
次次害的自己遍體鱗傷,滿身荊棘。
有時候一個人存心作死,誰也擋不住……
鳳歌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進入浴室,洗漱過後穿上撕破的衣裳躡手躡腳走出小洋房。
好在時間還早,學校裏大部分人在睡覺。
葉鳳歌迅速跑回宿舍,換了幹淨的衣服。
也不知是不是動作幅度過大,驚醒了熟睡的汪洋。
汪洋睡眼惺忪,睜著朦朧的眼睛一眨一眨,“鳳歌?……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葉鳳歌勉強扯出一個笑臉,“剛剛。”
說著,她拿起書桌上的書,邊走邊道,“天還早,你再睡會兒,我去教室坐坐。”
逃也似的離開寢室,鳳歌抱著書坐在空無一人,寂靜冷清的教室發呆。
第三軍團?
她不想去了。
考進前兩百名又如何?
龍雲驍讓她恨得咬牙切齒,一絲瓜葛也不想跟他沾染。
想起龍雲驍的質問,葉鳳歌煩躁的扔了教科書。
找男人解決生理需要?
在他心裏,她就是水性楊花,不知廉恥的女人?!
鳳歌氣的胸廓上下起伏,不期然間,一雙男士運動鞋出現在視線範圍。
他撿起地上的書,雙手捧至她麵前,臉上的笑容好似春天裏第一縷暖陽,“鳳歌兒,誰惹你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