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威脅的話灌入鳳歌神識,她瘋了似的推開龍雲驍,踉踉蹌蹌跑遠。
望著那道步履蹣跚的苗條身影,龍雲驍深邃的墨瞳如漩渦般掀起驚濤駭浪。
該死!
騰升的怒意越發肆意,不受控製的理智也漸漸被怒火湮滅,紓解不了內心亂竄的煩悶。
一點一點,好似籠罩在伸手不見五指的輪回黑洞,摸不著又看不見的讓人心慌意亂。
龍雲驍拿出煙盒,一隻隻抽吸……
鳳歌以生平最快的速度跑出別墅,拚命的跑,眼淚早已隨著冷冽的涼風吹幹,隻餘淺淺淚痕。
直到精疲力盡,沒有力氣再跨一步,葉鳳歌癱在路邊,對著平靜的海麵瑟瑟發抖。
龍雲驍……
她永遠不想再提到這個名字!
鳳歌抱著雙腿,坐在漆黑一片的路邊顯得格外淒涼,柔和的燈光打在她單薄的身影拉得很長很長,仿佛透著千年的落寞傷悲。
不知過去多久,一輛出租車停在她麵前,“嘿,美女,坐車嗎?”
鳳歌愣了愣,隨即起身。
司機瞧見她衣衫不整,心知這個姑娘有故事,聲音不自覺壓低,“美女,你要去哪兒?”
去哪兒?
司機的話問倒了鳳歌,自己現在這副鬼樣子,能去哪裏?
家肯定是不能回,葉姐那個暴脾氣,不拿刀殺到龍雲驍家不會罷休。
哪怕付出一切代價,葉姐也要為她出氣。
可是……鳳歌不能眼睜睜看著母親多年積攢的商業版圖因為得罪龍雲驍而石沉大海。
沉默片刻,她嘶啞著嗓音道,“國防大學。”
……
禮拜一,經過兩天調節,葉鳳歌又恢複大大咧咧的女漢子性格,隻是笑容的背後總讓人感覺出一絲滄桑。
陶墨是唯一發現不對勁的人,可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鳳歌兒和驍少是夫妻,夫妻間有不愉快是正常的吧?
看著葉鳳歌並沒有因此消沉,陶墨也就不再多想。
一天的課程結束後,下午四點,葉鳳歌在全班簇擁下來到體育場。
今天是國防大學和體育大學爭奪第99屆女排冠軍的日子。
鳳歌作為校女排隊長,下了課直奔戰場。
在後台換衣服時,體院的一個隊員跑上前搭訕,“HELLO,我叫何筱,你呢?”
鳳歌睨一眼何筱身上的球服,伸手回握,“葉鳳歌。”
何筱燦爛的笑臉揚著貴族氣息,“待會兒場上我可不會手下留情,葉鳳歌,聽說你是風雲人物?今天誰輸了誰請客,怎樣?!”
“……”鳳歌擰眉,奇怪的打量何筱。
她是不是太過於自來熟?
何筱見鳳歌遲疑,揚起下巴挑釁,“怎麼,怕輸給我沒錢請客?”
何筱佯裝看不起的負手而走,“真掃興,原來堂堂葉鳳歌是個膽小之輩,算了,沒意……”
“好!一言為定!”鳳歌對著離開的背影接受挑戰。
她從來就不怕輸,更不會輸給任何人。
何筱星眸點點的眼底閃過一絲狡黠,伸出右手比了個“OK”的手勢,“誰賴賬誰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