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天吃完早餐,回到了家中,看到小九和狗蛋都在家,正在那和著泥玩。
“牛哥讓我們倆看著師父,說有事,好有人能走的開。”小九兒先站了起來,快速的說道。
“哦,好,我進去看看韓伯,你們玩吧。”
承天向屋裏走去,悄悄的進了裏屋,看到韓伯正躺在床上休息,正準備退出去,便聽到韓伯發話了。
“回來了,事情辦得怎麼樣?”
“有點小波折,但還算順利。”李承天答道。
“怎麼了?”
“本來一切順利,後來在我埋完屍體時,發現一個小姑娘在上麵看著。本想動手滅口,我的直覺卻提醒我很危險,便不敢輕易出手。後來我發現她帶著我的玉佩掛飾,猜出她是朱家的小姐。便和她約定她說個字,我能猜到她的姓,她便幫我保守秘密。我看她家的下人快到了,就說出了她的姓,她似乎有什麼顧慮,我才得以逃脫。”李承天把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
韓如鬆眉頭皺了起來,問道:“她多大年齡?身體有什麼特征?你還發現什麼其它的奇怪的地方沒?”
“總角之齡,身體特別蒼白,白的像能透到身體裏麵,臉上沒有一點血色。其它奇怪的地方?對了,我從她身邊走過,感覺到身後有股寒氣逼來,差點忍不住就要出手。”李承天回憶著答道。
“總角之齡、身體透白、寒氣逼來。”韓如鬆喃喃的重複著,突然臉色大變的脫口道:“天陰絕脈、姹女道、寒玉功。”
“銳哥兒,千萬記住,離她越遠越好,不要讓她發現你的武功。”韓如鬆緊張的囑咐道。
“好,我會注意的。”李承天無法理解韓如鬆的緊張,但還是答應著。
韓如鬆平複了下心情,從枕下拿出了那天從花盆中拿出的油布包,拆開來,果然露出了兩本書籍。韓如鬆看著這兩本書籍,怔怔的出神,陷入了回憶中。
“這是你的家傳武學——霸王訣,分為一本內功心法,一本槍法。它是在戰場上產生的武學,生來就帶著一股霸氣,一股慘烈。如要大成,必須在戰場上廝殺,體會那種殘酷,你的父親便練到了最高境界。不管是沙場廝殺,還是江湖爭鬥,從無敗績。威震塞外,名聲響徹宇內。”
李承天靜靜的聽著,這還是韓伯第一次提到他的父親,不像以前說的跟唐僧,陳長生一個待遇的水中木盆了。
韓如鬆沉默了好久,方才繼續道:“是時候告訴你一些事情了。”韓如鬆停頓了一下,或許是在準備從哪說起。
“你的父親姓李名昊字定山,官封河北道幽州節度使,爵封定北侯,是隋國公的第三子,隋國公老來得子,對他寶貝的不行。你父親從小就好舞刀弄槍,本來你祖父想讓他學文,留在膝下盡孝。誰知三個兒子獨獨你父親繼承了他的英武,不願習文,隻願沙場爭鋒。你祖父是既欣慰又無奈。”
韓如鬆帶著笑意停了下,可能在回憶隋國公當時的表情。
“沒辦法,老國公隻能從跟隨他退下來的家將,老部下中挑出年齡相仿的十人,跟隨他一起習武,我因為是少爺的跟班,而且我的父親也是因為在戰場上以身擋箭救過老國公。所以我便算了一個。”
“那時,真的很好,我們同睡同起,同吃同住,每天一起縱馬狂奔,研習武藝。我們大塊吃肉,大碗喝酒。那時,侯爺還隻是個男爵。卻沒有一點架子,他沒有一點貴族的脾氣,待人真誠,視我們我兄長。而我們十人也結拜成兄弟,一起發誓同生共死,誓死也要保護侯爺的安全,那段時光,真的很美好。”
韓如鬆陷入了少年時縱馬狂歌的美好回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