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節(3 / 3)

嫦娥令三五個執法力士將玉麵公主出去施行女性使用宮刑——幽閉。使女人不再是女人,就像男人被閹割的太監。兩個力士用木槌猛擊玉麵公主胸腹,悲慘嚎啕聲聲不絕,不到半個時辰變昏死過去,一個檢查行刑的老嫗俯下身用手摸摸玉麵公主下體,向嫦娥交令“報,美神仙子,對玉麵公主的幽閉宮刑完畢”。

對女人幽閉之刑,很少用,十有八九都會命喪行刑之時。玉麵公主還算命大,但命大不如無命,被嫦娥發配到離恨天兜率宮煉丹監做工。

離恨天兜率宮

離恨天兜率宮煉丹監,原本是個規模不大的煉丹房,隻有兩台煉丹爐——金爐、銀爐,太上老君指導,三五十個煉丹道士操作,但生產率太低,金丹屬於天庭高貴稀有緊缺資源,太上老君也有一顆叫“九轉還魂丹”、東王公的九轉太乙還丹、沙河的“九轉定魂丹”都出於煉丹房的金爐、銀爐,就是日夜不停的燒煉,一年也就十幾粒,能夠享用到的天庭高級權貴不到十個人。至所以天庭大佬們長生不老與天齊壽,就是依靠這種極其稀有的生活資料蟠桃、金丹、人參果,相比之下人參果出品率最低、其次是金丹,金丹種類不少,有延年益壽長生不老的,有美顏美膚的,還有壯陽、避孕的,後兩種需求更大,神仙骨子裏也是人,隻不過壟斷成為神仙的資源自封而已,一方麵七情六欲與凡人無異,一方麵又要在凡夫俗子麵前表現出清心寡欲冰清玉潔的偉岸形象,再加上天庭嚴厲的計劃生育國策,使得避孕類金丹供不應求,國外西天靈山的仙真佛祖、菩薩、羅漢們對這類金丹也是垂涎三尺。為了滿足龐大的市場隻有擴大再生產,從西天靈山大量購買煉丹爐——銅爐、鐵爐,離恨天兜率宮從兩台煉丹爐瘋狂膨脹到365台,每台煉丹爐比以前的的好幾倍,高36丈,口徑18丈。煉丹房迅速發展成煉丹監,上上下下從事煉丹的官吏、工匠3萬多人。煉丹監體製,分四級,監、司、座、坊。一坊掌管一爐煉丹生產,下轄100多人,管事的稱坊主。

煉丹是一項勞民傷財的工程,必備原材料金丹砂從西天進口,一粒就成色最次的也一百多萬天幣,煉一粒金丹,要耗費5000斤九色石礦,30萬斤碳,100萬斤柴,石、碳、柴本來天庭國遍地皆是,價廉物美,但偏偏也要從西天進口,造成高昂的成本費用,一粒最次的金丹價格兩百萬,再就是人力成本投入,致使煉丹監天天虧損,好在天庭政府大力支持,財政部財神趙公明積極響應,財政撥款還不難,但一虧就是幾百年,離恨天兜率宮之主太上老君臉上不好看,令煉丹監監主狐阿五一月之內扭虧為盈。

狐阿五何許人物。

太上老君的情婦九尾妖狐的五弟,萬歲狐王的前小舅子(萬歲狐王與九尾妖狐離異)。九尾妖狐姐弟七人,妖狐最長,下來依次六個弟弟阿大、阿二、阿三、阿四、阿五、阿六、阿七大王(《西遊記》被八戒一鈀築死)。兄弟六個成仙之前跟姐姐九尾妖狐、姐夫萬歲狐王修煉,之後又到到天庭東華紫府組織人事部排隊注冊散仙,阿大、阿二、阿三、阿四、阿五東拚西湊弄點錢,找了個差事,到北海之底十八盤陀螺穀采集九玄寒陰冰(阿六、阿七大王因年紀小沒去),前文說過海底采冰自是高危行業,再加上大大小小工頭殘酷壓榨,采冰的工匠活下來的就百分之一,五兄弟隻有狐阿五撿了一條命,後來姐姐九尾妖狐傍上大佬太上老君還生下了兩個兒子金角、銀角,狐阿五的命運隨此改變,一步一步做到兜率宮煉丹監監主的寶座,副部級的高官。

壓力層層傳遞,監主狐阿五召集副處級以上官吏副監主、司主、副司主、座主、副座主的會議,這裏的貓膩誰都清楚,虧損虧在哪,最主要的就是采購,主管采購的副監主,誰,太上老君的情人——鐵扇仙子(鐵扇公主),想拿自己前途當兒戲的盡管說。會上沒人發言,靜了一會兒,還是監主狐阿五拿出了注意“扭虧當然不容易,生產效率就這麼低,但天無絕人之路,我們的人力成本太高了,不變革行嗎!減員增效勢在必行”。領導的決策立竿見影,煉丹監從三萬多人精簡到三千。從最小的生產單元一坊看,一坊100多人減到50人,直接作業工匠20人,一個坊主,九個坊主,20個監工,30個管理者,監督20人勞動,這不是十羊九牧而是九羊十牧。一個工匠月薪不到2000天幣,一個監工6000天幣,一個副坊主8000天幣,坊主1。2萬天幣。

變革前,50個工匠,每天兩個班,一個班8小時,一坊一台煉丹爐,一月煉出1到3粒金丹,有時顆粒無收,問題原材料嚴重偽劣;變革後,20個工匠要達到50人的產量,隻有工作16小時,月薪還是不到2000天幣,把扭虧的代價完全轉嫁到最低勞動者頭上,天庭的剝削就這麼直白赤裸裸,不需要任何掩飾,但賣狗肉還要掛羊頭,牆上貼滿了“工匠是天庭真正的主人”、“關懷每一位工匠”、“天庭是你家,人人關愛她”、“隻問耕耘不問收獲”、“人人平等,埋葬特權”、“提升工匠幸福感”——條幅。本已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的工匠更加窮困潦倒。

玉麵公主正是在這時來到了煉丹監二司七座252坊做工,每天背運碳就一萬多斤。煉丹房內環境惡劣,碎石粗沙滿天飛,灰塵充滿每一處空間,爐內燒煉礦石的毒煙四起令人窒息伴隨著劈裏啪啦轟鳴聲,溫度高達攝氏800度,碎石粗沙滿地,能見度不足五米,做工的工匠們一個個被烤的想烤白薯瘦骨嶙峋,跌跌撞撞一天不知跌多少回,鼻青臉腫遍體鱗傷。凶險的環境超負荷的勞動強度,玉麵公主舊傷未退新傷又起,傷口化膿,不到三天就昏死過去。

監工多目怪用清水把玉麵潑醒“敢她媽的裝死”,燒火工匠牛魔王走過來說“監工,她有病得休息”。

多目怪:“不行,完不成煉丹任務,誰負責”!

牛魔王:“她病成這樣,還能幹得了嗎”?

“這,我管不了”。

“今天不整工錢,總行吧”。

“不行,隻要敢休息,要倒扣200天幣”!

牛魔王大怒“你他媽的是不是人”朝多目怪揮拳就打,多目怪撒腿就跑。這時又一監工萬聖公主走過來,問明情況,方知趴在地上的是玉麵公主,令牛魔王背著玉麵,一起回到玉麵的住所。玉麵的住所甚是簡陋,四麵透風,房頂有七八個窟窿。牛魔王將奄奄一息的玉麵放到床上,回煉丹房做工。萬聖公主用九葉靈芝草為玉麵療傷。九葉靈芝草是王母瑞草苑的寶貝,半個時辰,玉麵不但恢複了花容月貌冰肌玉膚而且從鬼門關回來了。醒來後的玉麵埋怨萬聖公主不該救她。

萬聖公主與玉麵公主打小就認識還是不錯的小姐妹,萬聖公主的父親萬聖龍王是前天蓬元帥,玉麵公主的父親是前天蓬次元帥。萬聖龍王被玉帝、八戒陷害後舉家遷往亂石山碧波潭,萬聖公主過不慣凡間的日子,到天庭東華紫府組織人事部排隊注冊散仙,結識了也在排隊的九頭龍(九頭蟲),一見鍾情。太上老君在兜率宮擴建煉丹監大量招募工匠,這一對就來到了煉丹監二司七座252坊。九頭龍在天庭東華紫府組織人事部排隊幾百年的經曆,悟徹到了,要想打開前途的大門,就得付出,沒有付出就別指望回報,都是在排隊,排在自己後幾百位的萬歲狐王捷足先登,要憑本是自己強他幾倍,而別人步步高升青雲直上,直做到副部級的天蓬次元帥,而自己還是草根一個。九頭龍到了252坊使出渾身解數溜須拍馬賄賂上司,從一介工匠到監工、副坊主、坊主,自己的未婚妻萬聖公主也做到了監工。別小看這小小的坊主不如品級的頭兒,比起工匠那是天地之別,莫說坊主,就是監工月薪就是工匠的三倍,而且十天半月去一次現場就行,別的時間想咋瀟灑咋瀟灑。比如因煉丹原材料劣質,一月練不出一粒金丹,工匠一文收入都沒有白白辛苦,絲毫影響不到監工、副坊主、坊主的收益,隻要脫離最底層就會有特權。監工萬聖公主平日也無事可做,前些日子,王母開蟠桃會,招了些臨時性質的侍女,萬聖公主形象嬌好入招,那時就順手牽羊拿了王母的九葉靈芝草,今天就起了大作用,使玉麵公主起死回生。

玉麵公主向萬聖公主大致講了自己遭遇。

萬聖公主“妹妹不要怕,有姐姐在,252坊沒人敢欺負你,打今天起你就不用做工了,月薪一分不少”。

玉麵公主:“哪我那份兒活誰敢”?

“20個人走一個人,自是剩下的19個人幹嘛”!

“那他們不是要多幹我那份”。

“妹妹,你真是精神有問題,我管得了你還管得了他們,我又不是觀音菩薩,就是菩薩也管不了”!

“本來都那麼苦,我不敢,別人不是更苦了”!

“我話說到這,你呀!愛幹嘛幹嘛”!

第二天玉麵公主照常到252坊接受一刻一刻的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