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原,還是你有本事,想不到蘇家千金嫁你為妃,竟會變得如此知禮。”皇帝對身後的宮鏡域說道。
聽得蘇應桐心中怒火直燒,什麼意思?
這臭皇帝怎會小心眼到如此地步?絲毫不放過奚落別人的機會,絕世毒舌男一枚,還是他和蘇應柔真有這麼大的仇,一定要當著眾人的麵讓她難堪?
“謝皇上誇獎,”宮鏡域還沒開口,蘇應桐就率先出聲,“嫁為湘原王妃臣婦感激萬分,謝皇上成就良緣。”這話說得連自己都要被惡心到了,再向宮鏡域看過去,他似乎也被惡心的不輕,看著她的眼神愈加的冷冽,威脅意味甚濃,蘇應桐理直氣壯的直瞪回去,不是你叫我演戲的麼?那我現在秀恩愛有什麼錯?我也是很吃虧的好不好!
看著他們二人互相“眉目傳情”,眼裏完全沒有他人的存在,宮易臨心裏異常舒暢,隻是這蘇應柔以前那般死皮賴臉的賴著他,如今卻放得如此幹脆,就像不認識他般,確實不解。
“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這話,是出自你之口?”怎麼也難以相信,不識一字的蘇應柔何時變得如此有文采了?
“回皇上,是臣婦說的。”
“蘇應柔,你可知道,欺君可是死罪?”
你懷疑?有必要這樣苦苦相迫麼?
臭皇帝的小肚雞腸暴露無遺,賢君英名形象一掃而光,蘇應桐對此人的好感瞬間倒扣為負,不屑回道:“這點常識,臣婦還是有的。”
“你……”
“皇上,臣婦是實話實說。”
怎麼蘇應柔變得如此難對付了?
宮鏡域看蘇應桐要爆發了,居然大庭廣眾下和皇上爭論不休,一個冷眼掃過去,拉過蘇應桐向皇帝請辭:“皇上,小兒不適,臣弟……”
聽說是湘原世子身體不適,皇太後第一個緊張起來,皇上還沒發話,就急忙應允道:“那就快去看看吧,無論怎樣一定要派人過來報與哀家。”
宮鏡域點點頭,拉著蘇應桐離開。
蘇應桐臨走前還不忘狠刮臭皇帝一眼,看得皇帝怒火暴起,這蘇應柔,還真的是越來越放肆了!
隻是他有沒有看錯?剛剛湘原王,是在袒護她?
看著二人遠去的身影,居然異常的和諧般配,想起剛才蘇應柔的巧言伶俐,還有那對清麗的眸子,皇帝不禁愈加的疑惑,蘇應柔以前都是裝的?
“我說,宮鏡域,我知道我差點搞砸了,可是你要把我拖出來也不需要用小喚作借口呀!”
宮鏡域走得飛快,蘇應桐死命拖著他的手臂要走不走的在路上拉扯,真是的,她今天這麼隆重的裝束居然要她狼狽狂奔,還讓不讓人裝了?
“你也知道你搞砸了?”看到蘇應桐如此努力的拖他後退,宮鏡域總算稍微慢下來一點點,隻是語氣還是冷的要命。
“我控製不了嘛,你之前又不告訴我皇帝是這樣的人,我跟你說,我最難忍受的就是封建君主,知道不?”
“封建君主?”
“你不知道世上還有社會主義和諧社會,跟你說了也是白說,”蘇應桐一撇頭放開了宮鏡域,轉而又想起來,“小喚呢?”
“聽人來報,說是不太舒服。”宮鏡域雙眉微蹙,語含擔憂。
這時連他自己也沒有意識到,自己居然對蘇應桐有問必答起來。
“那還不快去看看?在哪裏?”
“……”剛剛是誰在拖他後腿的?
宮鏡域沒再出聲,往宮樓走去,蘇應桐因為擔心小喚,也沒再和宮鏡域爭辯,二人在少有的默契中安靜趕到了宮樓。
“小喚,你怎麼了?”
由宮女帶到殿裏,蘇應桐直奔臥室,看見小家夥躺在床上,小臉比來時蒼白了不少,看樣子著實是不舒服。
“父王、母妃……”宮喚奕看到蘇應桐時就忍不住淚光閃閃,可是父王也在一旁,隻得拚命忍住,看起來越加的小可憐,讓蘇應桐很是心痛。
宮鏡域的臉色陰晴不定,彎腰探了小喚額頭的溫度,魅眸暗冷起來,薄唇更是緊抿,看得蘇應桐心驚膽戰的。
“到底怎麼了?”看宮鏡域不說話,隻是拿出個小盒子取出顆藥丸給小喚服下,蘇應桐撥開他的手探上了小喚的額頭,比常溫低了點,再抓過他虛放的右手認真把脈,脈象虛浮不穩,不是普通的感冒發燒,也不像普通的小兒不適,一時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不由急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