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美君的小臉紅一陣白一陣,她惱羞成怒:“蘇應柔,你如此便是指責皇兄治國不力了?天下是皇兄的天下,西靈的百姓自然要供奉西靈的天子,他們日子過得不好,是他們生性懶惰甘於貧賤,又能怪得了誰!”
蘇應桐大跌眼鏡,這位公主的思維真是奇特呀!
“你們又在爭什麼?”宮易臨走了進來,後麵跟著宮鏡域和宮淩霄,看三人臉上的表情,她們的爭吵估計都聽了進去。
“皇兄,蘇應柔簡直大逆不道,居然膽敢指責你治國不力!”宮美君努力煽風點火。
宮易臨陰沉的眼看向蘇應桐,見到桌上的菜色,又想想她的言論,臉色更是難看,不得不說,她說得有幾分道理。
自己的百姓生活艱難,他作為天子,這一路的心情也不好受。
京都的繁華讓人麻木,出了京都,他才發現還有太多的地方百姓生活困苦,想到戶部尚書為著迎合聖心提議增加賦稅,他正愁軍餉不夠,便順水推舟奏允了,連湘原重民輕賦的奏請也駁回,現在,蘇應桐的話簡直就是給了他一個耳光。
“公主言重了,哪個地方都有富人窮人之分,我隻是說這戶人家的生活不太好,我們應該多點體諒他們,怎麼就扯到聖上的治國能力上去了,”蘇應桐不急不慢的道,“真要說到治國能力的話,我可是沒有發一言,至於公主為何會有這種言論,我也是不得而知呢。”
宮美君簡直要被活活氣死,以前哪個不是對她尊敬拍馬屁的,就這個蘇應柔天天膈應她,偏偏湘原皇兄又要幫著這個賤人!
見湘原王在場,宮美君隻得咽下這口氣,憤憤的坐下。
虹琴坐在宮美君身邊,不斷的安撫她,宮美君的脾氣才收斂一點兒。
一頓飯就這樣壓抑的吃完,蘇應桐回到房間,門邊突然竄出一個影子,蘇應桐嚇了一跳,剛想叫人,那影子便向她懷裏奔來,蘇應桐本能的伸手接住了,軟軟的毛茸茸的,她定睛一看,“靈狐?”
靈狐眨著眼看著她,嘴裏嗚咽的低叫著,看上去很急切。
蘇應桐查看它的傷口,傷口已經結痂,看著愈合得不錯,不過靈狐雪白的毛毛烏黑不少,爪子上都是泥土,像是經過長途跋涉,她撓著靈狐的下頷,“你早上為什麼要走?一直跟在我們後麵嗎?”
想給靈狐換藥,靈狐卻跳了下地向外麵走去,走了幾步又回頭看著蘇應桐。
“你想去哪裏?”蘇應桐一頭霧水。
靈狐回頭伸爪子抓著蘇應桐的衣服,又向外麵走去,邊回頭看著蘇應桐。
蘇應桐嚐試著走前幾步,靈狐也走了幾步,這是要她跟著它走呢!雖然不明所以,蘇應桐還是跟了出去,走前順手拿了金瘡藥和一些肉幹,也好給靈狐換藥。
靈狐好像早就探查好了地形,帶著蘇應桐從側門出去,隻是這一切當然瞞不過宮鏡域的侍衛,三個侍衛現身給蘇應桐行了禮,就自動跟在身後。
蘇應桐沒理他們,靈狐好像也認得這三人在小樹林裏見過,也不排斥,照常在前麵帶路。
蘇應桐看靈狐的動作挺麻利,傷勢應該恢複得不錯,不知道是輕蘭的藥有效還是靈狐的新陳代謝較快?
靈狐跑得很快,把蘇應桐往樹林裏帶,兜兜轉轉走到一個山洞前,鑽了進去。
蘇應桐遲疑了下,一個侍衛先走進去,一會兒便出來道:“王妃,裏麵沒有異常。”
蘇應桐便走進去,這是個普通的山洞,沒什麼特別的,不知道靈狐是想幹嘛?
正在研究著山洞,外麵的兩個侍衛突然走了進來,還用樹枝把洞口遮掩住,蘇應桐正想開口,侍衛低聲道:“王妃,有危險。”
蘇應桐便不敢出聲,靈狐偎依在她腳邊,蘇應桐蹲下抱起它,靈狐用腦袋磨蹭著蘇應桐。
靈狐真的很有靈性,它驚人的聽力和奔跑速度,還有分辨能力,都讓蘇應桐吃驚,帶著傷都能趕在他們麵前報信給她,蘇應桐真的很感動,多聰明多感恩的動物啊,大多數無知的人卻隻知道把它們圈養起來賣錢,真是可悲。
靜待了一會兒,山洞外響起馬蹄聲,有幾個人騎馬從洞口疾馳而過,帶起灰塵滾滾。
想到還在民宅的人,蘇應桐心裏焦急,之前是不知道,現在既然知道他們有危險,自己怎麼能躲起來?
“王妃,讓屬下去吧,”一個侍衛站出來,“留兩個人保護王妃的安全,王妃,請等屬下消息。”
“那你快去快回,等等,你叫什麼名字?”
“小人陳立。”那侍衛想不到蘇應桐會如此一問,有點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