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有將領的聲音傳過來,接著便是士兵整齊的腳步聲。
月胤初抱過蘇應桐飛躍而下,宮鏡域咬緊牙關看著蘇應桐的背影消失在崖頂,忍住沒去追。
就讓她離開幾天吧,這裏也不安全,等她氣消了,總會回來。
“王爺,您怎麼樣。”看見宮鏡域負傷,將領大驚,忙讓人去追。
“不用了!”宮鏡域阻止一句,在衣擺撕了布條綁住傷口,“下麵怎麼樣。”
“王爺,情況不樂觀,”將領汗如雨下,“探子來報,安山大營的軍隊在路上遭遇襲擊還有路障,我們要比預計的多撐一個時辰。”
“撐不下去?”
將領羞愧的低頭:“王爺,吾等勢必誓死捍衛聖上!”
“沒有人要你死,隻要你能守住關口,”宮鏡域拿起劍,“隨我去看看。”
“王爺,您的傷……”不間斷的血讓將領心驚,他是刀上舔血過來的,一看便知王爺傷得不輕,真要硬撐,後果不堪設想。
王爺是他們的定心丸,萬一王爺倒下,他們就沒了主心骨,在這種關頭,王爺萬萬不能有事!
“王爺,我們能扛得住!”將領大膽開口道,“您還是先請隨隊的太醫看看傷口吧。”
“廢話少說,你去告訴蕭將軍,讓他穩著局麵,我隨後就到。”
宮鏡域轉身回了寺中,他大步走回房間,不想在路上看見虹琴,虹琴見湘原王白衣上嚇人的血跡,幾乎站不住腳,她扶住牆壁,“王爺!你怎麼會傷成這樣!”
“小事,”宮鏡域走了幾步,回頭說道,“虹琴姑娘,你應該留在密室。”
湘原王這時候還關心她的安危。
虹琴大眼含著淚,她大膽跟了上去,停在宮鏡域房間門口,“王爺,我學過包紮傷口……”
宮鏡域“砰”地關了門。
虹琴難堪的站在門口。
宮鏡域三兩下脫掉上衣,上衣已經被血染紅一半,他洗了傷口,拿出止血藥眼也不眨的敷上,用牙咬住繃帶一端,幾下便包紮好,他找了黑色的外袍套上,推門走出去。
虹琴想不到湘原王這麼快就出來了,見他換了黑色的衣服,心裏又擔心又害怕,他傷得一定很嚴重!
見虹琴還在,宮鏡域微蹙眉頭,“我讓人送你回密室,外麵太亂,你和美君都不要亂走。”
虹琴低頭讓在一邊,待湘原王從她麵前走過,她的目光便鎖住湘原王的背影,看他健步如飛,絲毫沒有受傷的跡象,心裏始終不放心。
恨她不是他身邊的人,想關心他也找不到理由。
虹琴滿腹酸楚。
她咬緊下唇,眼裏是與她柔弱外表不同的堅毅,總會有辦法的,她決不會放棄。
如果沒認識湘原王,她會為了家族進宮,可是現在,她不願意。
宮鏡域下了山,士兵見他來了,讓出一條路來,宮鏡域走到蕭將軍身邊,問他:“情況怎樣?”
“王爺,”蕭將軍給宮鏡域見了禮,神色凝重,“我們估算出入大了些,九王爺的兵馬看來很熟悉山林戰。”他們是水軍出生,一直在西南海岸駐守,想不到如今在山林也遊刃有餘。
“宮裏有消息沒。”
“暫時沒有。”
宮鏡域深邃的眼眸看著山下的煙塵滾滾,“九王爺在哪裏。”
“他們在五十裏開外駐紮了營地,九王爺估計就在那裏。”
“去拖幾條屍回來,讓人換上他們的衣服,混進去擾亂軍心,就說蘇誌暉在京都已經被控製,北營剩下的兵馬已經投降,九王爺舉兵謀反,破壞了聖上的祭天大典事小,若然驚動聖駕,斬!”
蕭將軍被宮鏡域淩人的氣勢嚇得一哆嗦,他領命:“末將遵命!”轉身去安排事宜。
宮鏡域雙手拿劍,身影一閃便殺入人群,在兵馬中殺出一條血路,直指九王爺的營地。
有人認出是湘原王,一窩蜂的湧上去,九王爺說過,誰拿下湘原王的首級,賞銀十萬,官升三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