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知蘇應桐還沒說完家丁就黑了臉,他打斷蘇應桐的話:“提那個賤婢作甚?原來你還認識那個賤人,真是晦氣!”
蘇應桐心裏吃驚,臉上卻是真誠要道謝的模樣,讓人看不出其實是在打聽,“青竹姑娘也是幫過小弟的,應該也是好姑娘……”
那家丁就“呸”了一聲,“青竹那個賤蹄子,你居然還說她是好姑娘?你知不知道她是誰?她就是我們過世王妃的貼身丫鬟。”
“所以呢?”
“我們王妃剛過世那會兒,王爺是悲痛欲絕,連著幾天都住在雪蘭院不肯回自己的院子,看在青竹是王妃貼身丫鬟的份上,王爺也讓她服侍起居飲食,怎知那賤蹄子,王妃頭七還沒過就爬上王爺床上去了!”
蘇應桐腦子裏炸開一個響雷似的,她不敢相信:“青竹怎麼會做出那樣的事!”
“我都看見了,難道還有假?”那家丁鄙視的看著蘇應桐,好像蘇應桐認識青竹就活該被鄙視一樣,“王爺是氣得不行,馬上就讓管事找了人牙子來,那賤婢居然還敢求情,說什麼王妃不在了,她可以代替王妃照顧王爺……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就敢爬上王爺的床!”
蘇應桐幾乎說不出話來,她艱難的開聲:“……所以,她就被賣了?”
“這種賤人本來就該仗斃!王爺還是看在王妃的份上放她一馬,隻是賣了了事,”那家丁很不解氣的樣子,“你不知道,我們被王爺叫進房間的時候,那賤人衣服都脫幹淨了不知羞恥的躺在王妃的床上,王爺氣得臉都青了,說她弄髒了王妃的床!”
“……還是在雪蘭院王妃的床上?”
“可不就是!我看那賤人早就不安份了,王妃才去了沒幾天她就這樣不要臉,我們王府出了這樣的賤人真是丟臉!”
蘇應桐已經不知說什麼了,她萬萬沒想到青竹還會做出這樣的事。
當初她知道青竹死的時候哭得那樣傷心,為了青竹還捅了宮鏡域一刀,可事實居然是這樣的。
這時已經到了王府門口,那家丁帶著幾分暴力推了蘇應桐出門,一邊罵道:“你還說那個賤人是好姑娘,真是晦氣!走走走!王府不是你待的地方!”
蘇應桐漫無目的的走在街上。
大白一直在門口等著蘇應桐,見蘇應桐出來了就圍在她腳邊打轉,可是蘇應桐卻沒看它一眼,隻機械的走著腳下的路。
雪漸漸大了起來,雪花落在她的臉上、身上,一絲絲帶走身體的溫度,蘇應桐卻毫無所覺。
直到雙腿在疲累中被凍得堅硬,蘇應桐被石頭絆了一下,她摔倒在地上,也沒爬起來,終於趴在地麵哭出來。
大白靠在她身邊,尾巴一下一下掃過她,似在安慰她。
蘇應桐抱著大白,眼睛紅紅的看著它,“大白,我誤會他了,怎麼辦?”
大白不叫也不動。
“你也覺得他不會原諒我?”
大白“嗚嗚”叫了兩聲。
蘇應桐的眼淚又掉下來:“怎麼辦,我能去哪裏找他,當初還害得他受傷,我都無法原諒自己!”
大白舔了舔蘇應桐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