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節越來越近,蘇應桐在房間剪著年畫,好到時用得上。
輕蘭和白宜師傅很快就要回澤豐,她也不能讓這裏冷清下來,一樣要把屋子裝飾得像家一樣溫馨,才配得上新年的喜慶。
宮鏡域推門進來,就看見蘇應桐坐在榻上認真細致的做著手工,她容顏安靜美好,散發著嫻靜柔和的溫柔,看見他進來了,她抬頭露出明朗的笑容,看著比晨光更明亮幾分,宮鏡域嘴角就揚起來。
他坐在她身邊,習慣的伸手揉了揉她的頭,柔聲問:“在幹什麼?”
“剪窗花呢,”蘇應桐展開一張紅紙畫,是一個紋路清晰形狀逼真的喜鵲,她求讚的拿給宮鏡域看,“像嗎?好看嗎?”
宮鏡域看見細致的剪畫是有些驚奇,想不到他的桐兒還會這些東西,可是他的眼睛卻是粘在她臉上,眸子深處是怎麼也看不夠的情意,“不及你好看。”
蘇應桐就嗔怪他一眼,轉過身去繼續剪著未完成的樣式,嘴裏嘀咕道:“沒個正經的。”
宮鏡域從後麵摟上她的腰,頭靠在她肩上,在她耳邊低聲道:“桐兒,什麼都不及你好看,我是說真的。”
宮鏡域充滿磁性的嗓音讓蘇應桐耳根酥麻,她縮了縮肩膀,“別鬧,我在認真工作呢。”
見蘇應桐抗拒中帶著一絲嬌羞,宮鏡域低笑,不再逗她,讓她靠在自己懷裏跟她說著話,“桐兒,要不是時間不允許,我真等不及三月才娶你過門。”
蘇應桐專心著手中的剪畫,一邊對他說:“我又不會逃了去,你怕什麼。”
宮鏡域才發現自己對她的在乎已經超出他所想,以前從沒想過,會有一個女子在他生命中占據如此重要的位置,他擁緊她。
蘇應桐敏感的感覺到宮鏡域的不安,她放下剪紙回抱著他,什麼時候湘原王也這樣沒自信了。
“宮鏡域,隻要你沒有對不起我,我都不會離開你。”
宮鏡域把她的剪刀放到一邊,“桐兒,我不對你好,還能對誰好。”
蘇應桐想起老王妃來,她遲疑一會,還是道:“湘原,母妃真的住在王府?我在王府住了那麼久,都沒見過。”
宮鏡域沉默一會,道:“母妃在北院的佛堂,她每天誦經念佛,連佛堂的門也不邁,同住一府,我也有幾年沒見過,更別說你了。”
蘇應桐覺得不可思議:“我以為她隻是不想見外人,難道連你和小喚也不見?”
宮鏡域點頭。
蘇應桐小心的問:“能告訴我為什麼嗎?”
“當然,這些你以後還是要知道,”對她是沒什麼好瞞的,宮鏡域就道,“以前父王和母妃的感情不太好,我印象中甚至沒見他們說過話,父王對母妃一向很包容,母妃卻是一直都很冷淡,父王過世後,母妃就開始吃齋念佛,後來就連佛堂也不出,連皇太後詔她入宮的旨意也不理會,我初初偶爾還會去看看她,可是她說,她需要清靜。”
“所以現在一直沒有去看過?即使同在一府?”
宮鏡域沉默。
“那母親還沒見過小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