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豐派人送了聘禮過來。”宮鏡域看著蘇應桐,一臉“你看這都是什麼事”的表情。
蘇應桐心虛的拉著他的衣袖,“好啦,我承認是我讓輕蘭這樣做……誰讓宮易臨那麼狠,我也不會讓他高枕無憂。”
宮鏡域也不是在責怪她,更不忍心責怪她,他歎了一口氣,“你就沒想過澤豐的人能有何辦法把聘禮運進西靈?那麼大的動靜,難道皇上的人連這點也不曾注意到?”
蘇應桐緊張起來:“他們怎樣了?”她確實未考慮到這點。
“澤豐派的人不多,皇上不能明著讓人阻止免得讓澤豐有了借口,但也派了影衛,隻是皇上的人還沒動手,他們在進入西山的時候就被西山的劫匪搶了財物,那些聘禮自然也讓劫匪掃蕩一空。”
蘇應桐隻覺不可思議:“澤豐的人難道是吃素的?”
“西山的劫匪才不是吃素的,當地人稱西山劫,意思是經過西山必有一劫,可看得出他們在當地勢力強大,這幫劫匪開始隻敢搶些過路人的財物,後來演變到搶鏢隊,就連官府的隊伍也敢劫,先皇在世時曾令西山駐軍清除這顆毒瘤,可是西山地形奇特易守難攻,派上山的六千官兵竟折損四千,也沒能把西山的匪窩攻下來,那個時候我還在邊防訓練武陵軍,先皇也派安博延前去西山剿匪,這還是現在的太後,當時的皇後為安博延爭下的差事,隻要他能過了這關,太後就能在先皇麵前幫他說話,不過最後安博延也是失敗告終,那時我們都是弱冠之年,安博延是第一次負責差事,這對他甚是打擊,民間呼聲請皇上讓我負責……我就是那個時候起成了安博延的假想敵。”假想敵這個詞還是跟蘇應桐學來的,他覺得很好用。
“安博延是安國公府的世子,下麵雖還有兩個弟弟,可聽說都是不爭氣的,就安博延像點樣子,這樣的世家子弟身上背負的責任多了壓力也大,也不怪他把你當作假想敵。”蘇應桐說得頭頭是道。
湘原王的臉就黑了:“你這是在幫別的男人說話?”
蘇應桐忙哄他道:“你這麼優秀,都沒給機會我幫你說話。”
宮鏡域臉上才有了笑意。
蘇應桐想了想,怎麼覺得這西山劫挺熟悉的?
她突然猛一拍宮鏡域的胸膛,宮鏡域咳了一下,這丫頭,他再壯實也禁不起這樣每天被她打的!
蘇應桐抱歉的笑著摸了摸他被自己打的地方,宮鏡域抓住她的手握在掌心不讓她繼續搗亂,“什麼事?”
“高立楓之前來信好像有提過西山劫,他就是用這個假身份騙得宋老爺的信任,讓宋老爺以為他的主子就是西山劫的當家……”蘇應桐才知道些什麼,“我差點忽略了這點!宋老爺那樣的人肯定有核實過才敢相信他,即使沒能百分百核實,可模糊兩可的答案也會相信,畢竟他看重高立楓的才能……你說,那山西劫你是不是有接觸過而且十分了解?那這次的事情到底怎麼回事,聘禮不見了就不見了,可千萬不要傷了人,不然即使是輕蘭,也無法幫上忙。”她可不想害得兩國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