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媽媽,其實……”
“你來這裏幹什麼!”樂於薇突然一聲厲喝嚇到了蘇應桐,蘇應桐順著他們的視線往身後看去,見一個女孩子捧著白菊花站在階梯上。
女孩身材高挑一身黑衣戴著墨鏡,穿著倒也素淡,蘇應桐看不到她墨鏡後的表情,可是看她頓足在那裏,明顯是被媽媽的話嚇住了。
待人一向溫和的爸爸也怒目相向,“這裏不歡迎姓施的人,請回吧。”
蘇應桐了然,難道這個就是施大小姐施以真?
想到應嵐就是被這個女人害到出了車禍,蘇應桐也甚是反感:“這裏是我姐姐安息的地方,施小姐是不是走錯了?”又毒舌的說了一句:“或者這裏附近是有你親友的墓地?”這個施以真心思不簡單,竟然連將應嵐送出去娛樂兩個老頭子的念頭都能想得出,對她自然不用客氣。
施以真臉上未有一絲表情,她走了過來,“蘇小姐已經安息,我們還是不要擾了她吧。”聲音有些清冷,和她手上的白菊花倒也搭得很。
她蹲身將白菊花放在墓碑前,正想伸手去拿香,樂於薇一把將她推倒在地上,拿起她的花扔在她身上:“你不配來拜祭我女兒!”
蘇應桐印象中從沒見過媽媽這樣的表情,她任何時候都是那麼溫柔善解人意,就像富貴人家的太太,何時見過媽媽這樣出口傷人?看見媽媽哭花了臉,爸爸在旁邊一臉擔心的安慰她……蘇應桐心裏內疚,要不是施以真在旁邊,她真按捺不住說了事情全部。
施以真也沒有生氣,她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看了蘇應桐許久才道:“你沒事就好。”從包包裏拿出一張支票來,“這是我補償你的醫藥費,不夠可以跟我提。”
樂於薇搶過支票甩在她臉上:“施中盛是怎樣教女兒的,施家的人難道都是這樣的品行!我們不要你們的肮髒錢,你滾!”
施以真臉上被支票抽出紅痕來,她也不管,輕輕抹了一下臉上:“打擾了。”轉身離開了。
蘇應桐想不到她倒是能沉住氣,想想她也是一個女強人,見過風浪,哪會連這點謾罵都承受不住?
回家的路上樂於薇和蘇應桐坐在後座,樂於薇靠在蘇應桐的肩頭上流了一路的淚,“你姐姐那麼聽話懂事……”話也說不下去。
蘇業磊擔心的從後視鏡看著她們:“於薇,應嵐心裏也傷心,你就別帶哭她了。”
樂於薇才慢慢止住了淚,隻是回家後身體像突然虛弱下來,在家裏躺了幾天。
蘇應桐哪也沒去在床前照顧著媽媽,她怕自己把話說出來媽媽會以為她是精神失常,終於有一天晚上蘇應桐道:“媽媽,過幾天我想出去玩玩。”她要到那個廟裏找找賣她玉佩的和尚,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得到?
“去哪裏?你身體也不好,就不要亂走了,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再說。”樂於薇現在是怕極了出現任何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