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淩霄看著地圖,對莊鬱堯道:“蕭將軍和南郡王怎麼說?”
“回王爺,西南水陸軍隊有十餘萬人,南郡王手下有將近二十多萬人,算起湘原王在江湖中的勢力,若然單平邊防發兵,西山軍隊作為主力直取京都……湘原王調兵譴將最為得心應手,想是十拿九穩。”
宮淩霄看著地圖,最後指尖落在京都上,“本王當初選了西山,果然是沒錯。”
莊鬱堯不得不佩服王爺的長遠目光:“王爺,就是澤豐殿下意思未明。”
宮淩霄想到自己護送美君到澤豐的時候,夜天幕對美君是明顯的冷淡,他道:“也隻能看湘原跟夜天幕交涉。”這二人間的過節他也了解一些。
莊鬱堯又道:“那影月公主……”留在這裏實在不便。
宮淩霄沉思,影月留在這裏也有段時間了,就是不願到京都去,更別說回澤豐了。他揉了揉眉心:“帶句話到京都去,讓王妃出馬吧。”也隻能讓蘇應桐想辦法。
影月雖然在他麵前挺固執,但還算能聽得進蘇應桐的話。
莊鬱堯領命出去了。
出去不久就有人進來道:“王爺,夜大夫暈過去了!”
宮淩霄一驚,“哪裏?”
“就在營地。”
宮淩霄未及細想就快步出去,須知這裏知道影月是女兒身的不過三兩人,萬萬不能讓別的人……到了營地見幾個士兵圍著影月,都是軍中的粗人,對影月自是沒有過多規矩,看有人把手放在影月身上頭上,宮淩霄隻覺一陣怒火上升:“都讓開!”
聽到王爺的聲音幾個士兵立馬彈起行禮:“王爺!”
“這是怎麼回事?”沒有遲疑就上前抱起夜輕蘭。
有人在旁邊道:“王爺,夜大夫這幾天日夜幫兄弟們醫治調理,卻顧不得自己,想是身子熬不住。”
宮淩霄臉色緊繃,懷裏抱著影月卻仍沒感到多少重力,他大步向院中走去:“多去民間請來幾個郎中,夜大夫也要休息。”
士兵愣愣的看著王爺遠去的身影,低聲討論道:“看夜大夫個子矮小,麵色蒼白,長得跟文弱書生似得,也是難為他了。”
“看王爺對夜大夫很不錯?”竟然還會親自過來看夜大夫的狀況!
“那還用說,聽說夜大夫是湘原王的朋友!”
“原來是這樣,認識這樣的權貴,卻還肯幫我們這樣的粗人治療,夜大夫也實在是好人!”
“可不是,雖說看著弱小了些,可論起醫術來……嘖嘖,我們有哪個比得上?”
一群人說個不停,看到總教頭過來才止了話,規規矩矩的該訓練的訓練,該養傷的養傷。
夜輕蘭醒來的時候隻覺麵前模糊得很,眼睛還沒睜開就聽見熟悉的聲音道:“影月,我不是讓你忙歸忙,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身子?你當我說的話是耳邊風?”
夜輕蘭一下就醒過來,她看自己睡在客房,身上的衣服明顯就是被換過,而宮淩霄就坐在自己床邊,臉就滾燙起來,“六王爺,我怎麼了?”
“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