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的時候城牆外鼓聲震天,宮淩霄和幾位副將一夜未睡在營中討論戰略,聽得聲音就走出去,剛好有士兵進來稟報:“報!六王爺,單平軍突然發起襲擊攻城!”
宮淩霄聞言就道:“隨本王去看看。”
幾位副將跟在後麵,宮淩霄上了城牆看下去,敵軍的火把延綿遠去看不到邊,牆下也已經有人在撞城門。
幾個上尉在指揮守城,看見六王爺來了紛紛見過六王爺,道:“王爺,單平軍來勢洶洶,照這樣下去……”羞愧得無法再往下說。
鄭時氣得大罵:“慫什麼,你們可還是當初的武陵軍?”想起之前安博延為主帥時從來都是退讓,偶然占了上風也不敢乘勝追擊,任由單平軍一次次挑釁生事也不敢認真殺上一回,終於縱容得這些狗賊子越來越不將西靈放在眼中,還以為西靈是任由他們拿捏冒犯的了。
湘原王帶出來的武陵軍就在這樣的風氣下不過兩年已經沒有當初的威風,再這樣下去可還得了?
罵了屬下的鄭時想起來這些也是羞愧得抬不起頭,他們何嚐沒有責任!
幾個上尉低頭不敢說話,宮淩霄抽出劍道:“現在不是追究的時候,先引爆地雷讓單平損兵萬千,總能等到援軍。”隻要援軍來了他們就不僅僅是守城了,這次單平膽敢冒犯屠殺西靈百姓,起碼要把單平邊界逼退五百裏,好讓他們長長記性。
蘇應桐在路上沒看到一個閑人,經過每一座城池的時候隻要亮出澤豐親王妃的名號,且還有澤豐使者隨隊,自然就沒人敢招惹這些權貴。
蘇應桐看他們的態度就猜想京中可能還沒異常,至少太後是沒有再使幺蛾子了。
車隊往北而去,第八天的時候停在一個叫泰營的城鎮,葉倚天來到她的馬車前:“王妃,現在已經進入孫上尉管轄的地方,孫上尉曾是王爺的直係屬下,可以在此休息一天再趕路。”
“好,就休息一天。”前幾天走走停停的趕路,太妃始終沒出過遠門,早已經不適應,可那時離京不遠,也不敢耽誤了行程,隻得讓母親委屈些,現在到了相對安全的地方能停留一天是最好不過。
已經有婆子下車在車前放了踏腳凳,陸夕抱著小主子下車了,小主子倒是很乖,也不怕馬車搖晃,還是在府裏一樣安靜的吃和睡,連奶娘都覺得意外得很:“小主子可真膽大的很呢!”什麼都不怕。
蘇應桐在路上一直緊繃著神經,要擔心母親和小喚,還擔心宮鏡域遠在邊防不知如何,幸好小淵沉不吵不鬧,不然她鐵定得崩潰,聽到奶娘這樣說就道:“小淵沉想也是孝順的,知道母妃辛苦,就沒有哭鬧了。”
蘇應桐一天天離京都遠了心裏愈發的沒有根,可每天在這馬車上顛簸著也想快些到澤豐去,起碼不要讓大家受這周車勞頓之苦。
幸兒扶著蘇應桐下車,蘇應桐看太妃和親王妃也剛剛下車,她走了過去:“母親可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