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西辰家弟子龍行雨見過前輩——”龍行雨突然恭敬地對陳正鬆行了個靈門通行的禮節。
師傅是不是吃錯了藥,竟然對那個糟老頭子行什麼大禮?夏滄海的眼睛吃驚地要掉下來了。
“我隻是一個糟老頭子,不知道什麼湘西辰家,快起來,快起來。”那位老人,即陳正鬆緩緩地說道。
“前輩的修為,已經晉入大天靈境界了,又何必和我們這些小輩計較。何況,辰家的確非常需要前輩的幫助啊。”龍行雨一字一句地說道,聲音是那麼的堅定。
“唉——,原來你早就看出來了。不過,你能夠找到我,這還真是天意啊。”陳正鬆長歎了一聲,很久很久都沒有說話。
而龍行雨恭敬地跪在地上,眼睛平平地注視著陳正鬆。
“唉——,你先起來吧。離開師門幾十年,我早就忘了自己是靈門中人了,幾十年的光陰,彈指而過,時間真是不等人啊。”陳正鬆感慨道,“一夫,你們先出去。你叫龍行雨是嗎?你和你的徒弟留下吧,幾十年前的事,該提提了,不然,一旦我死了,這個秘密就永遠消失了……..”
“是——”陳一夫回答道,然後帶著其他的人出去了,走的時候,他還輕輕帶上了門。不過,他真的很驚訝,龍大師那麼厲害,居然叫父親為前輩,難道父親比他還厲害不成?可為什麼不傳我們法術呢?
“這是你的徒弟吧,七氣結心,呈龍虎雙尊之象,厲害,厲害啊——”
聞及此言,夏滄海眉開眼笑的,無形之中,胸脯更是抬高了三分。
“前輩過獎,隻不過是一個資質頑劣的徒弟而已。”
什麼資質頑劣?龍行雨,你太過分了,看見別人稱讚我幾句就不滿,就詆毀起我了,太可惡了,夏滄海對著龍行雨翻了翻白眼,以示自己不滿。
“事情得從七十多年前說起。日本侵華,導致了中土靈門與東嬴靈門的第二次道脈之爭…….”
“第二次道脈之爭,這麼說,還有第一次道脈之爭了。那第一次道脈之爭在什麼時候呢?”夏滄海好奇地問。
龍行雨瞪了夏滄海一眼,夏滄海不以為意地做了個鬼臉。可惡的師傅,那麼凶幹嘛。
“真是個有趣的人——”陳正鬆笑了笑,“第一次道脈之爭發生在百年前,即八國聯軍侵華前後,那一次,西方教廷,暗黑神教、煉金術士協會,黑暗議會,還有東嬴一脈相互勾結在一起,與中土靈門進行了長達三年的戰爭,盡管中土靈門奮起抗爭,但寡不敵終,結果以中土靈門的失敗而告終,最後導致了八國聯軍侵入北京,中華龍脈被徹底壓製住…….”
“啊——”夏滄海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這也太荒謬了,似乎,似乎與曆史記載不一樣啊。不過,能看見鬼神,這本身就是不合理的事了。
“前輩,還請講和我們辰家相關的百鬼夜行圖。”龍行雨見陳正鬆越扯越遠,忍不住插話了。
“好,年紀大了,就羅嗦起來了,好,我們就來講一講第二次道脈之爭。”陳正鬆咋了咋嘴唇,喝了口茶,繼續說道:“第二次道脈之爭中,西方並沒有插手,高估自己實力的東嬴靈門,節節敗退,為了垂死掙紮,他們竟然指示軍隊製造了慘絕人寰的南京大屠殺,然後以百萬人血構築血河大陣,破開幽冥空間,企圖一舉殲滅整個中土靈門……”
“可惡,小日本真是太可恨了——”夏滄海的眼睛噴火,鼻腔冒煙,恨不得立即操刀殺上東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