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驚、濤!你給我滾出來!”隻見上次那名墨衣男子麵遮殘月麵具遮住了雙眼,隻露出了不到半麵的臉龐,懷中抱著血痕累累的沐狂瀾,狂吼道。
剛與金家主一同趕到的沐驚濤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迫力,嚇得不禁心下一顫,趕緊撂下金家主加快步伐走上前,正巧看到滿身血痕的沐狂瀾,失聲道:“瀾兒!你怎麼了?!”
男子一轉兩指,一股指風彙入指尖,逼得征戰多年的沐驚濤連退十步,慍怒道,“你為什麼沒有保護好我娘子?”
沐驚濤這下也有點二張和尚摸不著頭了,他家瀾兒自小養在家中,哪來的什麼夫君?
幸好沐狂瀾是暈死過去了,要不聽到他這理直氣壯的話,還不得半死不活地抽過去?
“這位公子,想必你是認錯人了吧,瀾兒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不曾定過什麼什麼親事啊。”沐驚濤嘴角抽搐了下,扶起沐狂瀾。
墨衣男子一言不發,隻是哼了哼,便朝幾步之外的金越走了過去,淩厲的鷹眸掃過,冷冷地捏住金越地肩頭,暗暗使力,金越立馬有了種蝕骨生不如死的痛感。
“大俠,大俠,饒命啊!爹,爹!救我啊!”金越張牙舞爪地拚命叫喚道。
“住手!”金旭倫飛步上前,擋在金越的身前,緩緩釋放幻力比開了墨衣男子的手,“公子有話好好說嘛,君子動口不動手。”
墨衣男子稍稍緩了緩神色,可是也絲毫不放鬆手上的幻力,他用精神力量密探了下,這男子跟他實力相當,甚至自己還略為遜色,但是這男子身後的人傷了娘子,他不可能這麼輕易地放過他。
“他傷了我娘子,我不會放過他的。”墨衣男子放出精神壓製,麵色嚴峻地質問道。
金旭倫也是一頭霧水,看了眼跌坐在地上的沐毓婷和躺在沐驚濤懷中的沐狂瀾,再打量了下墨衣男子,銀白殘月麵具有質地的線條勾勒出他冷峻的臉龐,相貌定是不會差,那他的眼光定也不會差到哪裏去,之前墨衣男子抱著沐狂瀾時,金旭倫也正巧不在場,自然而然就選擇了花容月貌的沐毓婷,隻是不清楚沐毓婷什麼時候有個相公了,本來是想把自家越兒跟她撮合下的。
“真是不好意思啊,我看這沐小姐也沒怎麼傷著,本家主也就現替犬子給公子賠個不是了,望公子大人不計小人過,饒過小兒。”這金旭倫金家主,僅有一子,十分的疼愛,又怎會因一個沐家就舍棄寶貝兒子任憑他人處置?
聽到金旭倫這話,在場的人皆是聞之變色,尤其是金越,更是一腦子糨糊,這沐狂瀾明明是傷的很重,父親為何要說沒什麼傷著的?
墨衣男子聽到這話,更是滿臉黑線,這老不死的是在玩自己嗎?明明娘子傷得那麼重,居然敢口出狂言說娘子沒傷著?!
“行啦!喂,你,先看看傷行不?”正當墨衣男子想與金旭倫死戰一場,為娘子討回公道時,不會醫術看著沐狂瀾流血,隻能幹瞪眼著急的沐驚濤不耐煩地發話了。
墨衣男子深深地看了一眼金家父子,深吸了口氣,強壓怒氣道,“滾,現在就都給我滾,小心我見一次打一次!”
金旭倫聽見墨衣男子答應放他們走了,趕緊給金家的人使了個眼色,丟下一句“多謝公子,後會有期。”便帶上金越飛身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