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我那邊也有好幾個古董,到時候我們找個時間好好聚一聚,到時我再邀請幾個名家,一起過去。現在的話,我希望能夠先談論一下事情。”淩一辰並非是心思簡單的人,他從剛開始的變化就已經看出一些端倪,隻是他一直靜觀其變罷了。
現在看來,不挑破的話,他是沒有什麼好的機會可以插嘴說話。
林文華怔楞了一下,訕訕的把古董放回去,轉身背著手,踱著步往旁邊的陽台上走去。
淩一辰亦步步緊跟,走到陽台上的時候。
林文華已經點燃了一根煙起來,看到他,遞過來一根。淩一辰擺擺手,示意他不抽煙。
林文華將煙收回,點燃的煙在他手上夾著,並沒有抽。隻是視線不知道是在看什麼,隻是注視著遠處虛無的地方默默看著。
淩一辰也站在那邊,手插在口袋裏,筆挺的身姿,精良的黑色西裝,與外麵的黑色格外相稱。
“一辰,你回國是什麼時候?”林文華拿起手上的煙,吸了一口,緩緩吐出煙霧,問道。
“十八年前,剛好是你拋棄暖暖到美國後的一個月。”淩一辰毫無表情,冷漠的說的。
那時候的林子暖因為親人剛剛離開她的身邊,在別墅裏孤單的生活。那種感覺,那種滋味,在她來接觸他之後,他已經全部感覺到。
她是渴望親情,渴望有人陪伴著她。可當時身為她的父親的人,卻是狠心的將人直接丟在別墅內。
想想那時他接受她進入到他的生活之中,大概也是有看她可憐的原因吧。
林文華歎了口氣,沉沉說道:“那時候確實是對不起她,我也知道這樣對她很殘忍,可是……”他回頭,看向另外一個房間,再次歎了一口氣:“我夾在其中也是為難,而且那時候美國這邊的事業才剛剛起步……”
“那你不是你可以拋棄她的借口。”淩一辰淩厲的打斷了他的話。
在他看來,能夠這樣不負責任的把一個才五歲的女孩子丟在國內,而再找出任何借口去為自己開脫的人都是極度不負責任的人,這樣的人不配擁有親情。
手上的煙燃燒著,在寂靜的空間內,一截的煙灰慢慢掉落下來,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我知道是我沒有做好父親的本職,所以現在我想彌補,我想能夠在我有限的時間裏,我能夠給子暖一些彌補,所以,還請淩少能夠體諒一下我的心情。你也看出來,子暖她是很渴望親情的,希望我還能補償一些。”
淩一辰放在口袋裏的手慢慢的收緊,握成了拳。
之前能義無反顧的拋棄就走的人,現在來跟他談補償。
嗬嗬!真是個太好笑的笑話了。
如果不是因為暖暖有他,如果不是因為他的勢力過大,他會想要補償暖暖,會體諒她渴望親情的心情?真是太好笑了。
說來說去,如果不是有他,他想暖暖過不了今晚就會被他給驅趕回國吧。
到時候說法可能也是,你看我很為難,所以我不得不要這麼做。
想到之前暖暖那樣堅持甚至為了回來不惜跟他鬧翻。再看看現在麵前的這副嘴臉,淩一辰的心當真是心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