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旁若無人的兩人,白嵐情心中浮起了淡淡的諷刺。前世慕容清和白柔蓮的舉動也談不上天衣無縫,隻是自己從來將慕容清瞧得如天人一樣,又怎麼會猜得到慕容清竟似用這樣子的手段。

“清郎,方才我暈倒了,你是來瞧我的?”她唇瓣冉冉綻放一絲笑容。

慕容清隻是天玄門掌門的養子,雖然看似嫡仙,可是卻染黑的白梅花。天玄門之中,掌門慕容天玄除了慕容清,還有兩名親傳弟子。從前自己以為慕容清是無辜的,他本來是與世無爭的人兒,可是卻是被這兩個師兄卷入了紛爭之中,所以被逼不得不爭。所以她明明知道這場婚禮,不過慕容清哄哄自己而已,可是也憐惜慕容清的處境,不與慕容清計較。

可是如今,她看得極為分明,慕容清看似清澈容貌之下,卻掩藏勃勃野心。這個男人一開始就覬覦天玄門那無上的權勢,隻不過表麵上卻擺出與世無爭的模樣。

她目光落在慕容清那手掌上,清潤雪亮目光輕輕流。褪去了從前誠惶誠恐的模樣,白嵐情柔美的容顏也是添了幾分清麗可人,冰雪容光。慕容清不動聲色輕輕的鬆開了手臂,卻仍然丟給了白柔蓮一個安撫的表情。

不知怎麼,慕容清覺得白嵐情有些不一樣了,不再是從前那種全心全意仰慕的神色,竟然讓慕容清隱隱有些陌生。

“是,你無事就好。”慕容清雖然隨口應付,可是自自然然透出了幾分溫柔體貼。慕容清不動聲色似說道:“情兒,平時你是最愛護妹子的,何苦這樣子為難一個小孩子,倒讓我訝異了。”

小孩子?白嵐情不動聲色瞧了白柔蓮一眼。白柔蓮比她小四歲,從前她確實將白柔蓮當成小孩子,如今自然不會這樣以為了。十五歲的少女,含苞待放,亭亭玉立,該發育成熟的統統都發育成熟了,又怎麼還會是小孩子呢?

“清郎,四妹妹如今已經出落得十分可人,你怎麼能當她是小孩子呢?”

她唇中雖然說的事爭風吃醋的話,可是也許神色太過於淡漠的關係,卻亦是隱隱有幾分疏離之感,甚至連大紅的衣衫也不能給那雪光似的臉頰染上那麼幾許暖色。

慕容清一時竟不知如何接口,白嵐情實在說得太露骨了。今日的白嵐情,卻也並沒有平時的柔順,隱隱讓慕容清有些不快了。也許如今白嵐情以為木已成舟,就不願意作偽,露出自己真麵目。身為一派掌門,白嵐情哪裏沒有些心計手腕。慕容清平時眼見白嵐情在自己麵前溫溫柔柔的樣子,心中就生出幾許嘲諷,這些不過是白嵐情虛偽麵目罷了。如今白嵐情這般,更印證了慕容清內心之中的看法。

想到此處,慕容清禁不住瞧了白柔蓮一眼。意濃方才是那種真正的,溫柔到了骨子裏的女子。她的柔情似水,單純無邪,都是從骨子裏泛起的真實,清澈純粹,全然不含一絲作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