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眼鏡:“嗯,我北方人。”
老劉:“金城?”
黑眼鏡:“離金城很近。”
老劉點點頭:“謝謝你告訴我這個。你為什麼要告訴我?”
黑眼鏡:“我就想幫幫忙,我知道,您是好人。”
老劉:“太感謝了,不過,我不會讓你白忙活的,你明再來找我,我們在公園門口碰頭,早上1點,行不行?”
黑眼鏡:“好的。”
黑眼鏡四周看了看,溜走了。
老劉把自己的通話記錄給自己信任的司機看。
司機皺皺眉,:“老板在江湖上沒得罪人,而且奉公守法,肯定是金城的子幹的,那子在美國坐過牢,喜歡幹這種事兒!”
老劉:“看來,要找一找公安局的王局長了,不過,不急,明再去,現在太晚了,我們再想想。”
王局長是老劉的哥們兒,一個有地位,一個有錢,一拍即合,交往已經好幾年了,老劉碰到流氓之類的都是找王局長來解決。
這個王局長經過一通電話,立即神色凝重,:“這個家夥不簡單,我還以為他的錢主要是在外國賺的,在國內應該根基不穩,沒想到……他的公司是幾十個重要市政府、國家機關的電子政務軟件提供商,連公安部的一些電子政務都是他來辦的。”
“公安部?”老劉吃了一驚,這就能解釋為什麼袁寶可以竊聽他的電話了嗎?
王局長:“所以,我們不能輕舉妄動,你讓派出所的人去金城抓他,太魯莽了。”
老劉:“對不起,我老劉混了這麼多年,連自己的兒子都保護不了,我還有什麼用?所以一時情急,差點壞了大事,幸好沒抓到他,反而害得兩個兄弟被領導批評了。”
王局:“你先回去,我還要等一等,等各方麵的消息彙總才能告訴你應該怎麼應對。”
老劉點了點頭,如芒在背地離開了王局的家。
第二,老劉帶著1萬塊錢現金如約到公園的門口去等人,沒想到等了一個時也沒等到。
原來,那個黑眼鏡青年是負責監聽錄音的雇員之一,身上的手機被安裝了定位裝置,另外有人監控他們的行蹤,現他謊偷偷到了老劉地盤上來,立刻停止了他所有的工作,黑眼鏡青年感到害怕,連夜逃跑了,也沒敢到公園來跟老劉見麵。
這哥們兒也是太雞賊了,其實袁寶根本沒有能力“鋤奸”,這種高能組織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建立起來的。
不過,他手裏確實有一票拆遷專家的名單,他可以通過匿名的第三方來付現金給他們,幹點黑活。
這匿名的第三方也得講究,絕不能讓對方查到自己頭上來。
這個黑眼鏡青年本身並不知道自己服務的老板是誰,符合匿名的條件。
再了,他也不打算弄出人命,拆遷專家而已,不是殺手。
黑眼鏡不是逃跑專家,他還是會時不時跟自己的親人朋友通電話,雖然他總是跑到外麵的電話亭去打,然而,他做夢也沒想到,蘇城這個重要的城市,鑽風的電話亭改造係統已經開始鋪開,隻要黑眼鏡打電話,監控的人立即就能知道他在哪兒打的,比警方的追蹤能力還強半分。
所以,一周之後,就出現了驚心動魄的一幕,兩個拆遷專家開著麵包車追蹤到了黑眼鏡的身邊,還拿出照片來比對了一下。
黑眼鏡很警覺,現麵包車的老司機盯著自己看,立刻拔腿就跑。
一個拆遷專家跳下車追了過去。
黑眼鏡平時疏於鍛煉身體,跑得氣喘籲籲,十分難受,捂住胸口,躲進了一個不知名的巷子。
巷子裏有一條惡犬,盯著黑眼鏡凶巴巴地叫喚。
黑眼鏡嚇壞了,趕緊撒開腳丫子就跑。
惡犬被激了捕獵性,追上去就是一口。
黑眼鏡大驚,摔倒在路邊,拿起路邊的板磚把惡犬砸傷了,自己的腿已經鮮血淋漓,他嚎啕大哭,後悔不已,何必呢?為了從老劉那兒拿點好處,居然淪落到這步田地。
哭了一會兒,感覺不安全,立刻拖著疲憊、疼痛的身軀,一瘸一拐地離開了,不理會狗主人在後麵嚷嚷:“喂,你打我的狗?特麼找死?不知道打狗要看主人嗎?”
要這老劉啊,還真是好人,後來,黑眼鏡走投無路,還是跑到老劉家去,老劉收留了他,還讓人帶著他到醫院打了狂犬病疫苗。
老劉把這個報信的內奸帶到王局長那兒去掛個號,希望能夠給王局長辦案子提供線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