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言戲國,該當何罪!”
“敢問太尉,垣劼是有哪一點稱得上是妄言?”垣劼不卑不亢朝秦威拱手問道。
秦威回答道:“丞相所說三點均是大逆不道之論,最後一點更是倒行逆施,形同叛國!”
“太尉此言大謬。”垣劼搖搖頭繼續說道:“自古以來論證而不誅心。太尉所說沒有論點而憑空辱我妄言戲國,這正是誅心之語,有失偏頗。”
贏亥見垣劼還要繼續說下去,雙手猛的一下拍在案台上,怒道:“大膽垣劼,還在這裏信口雌黃!”
“垣劼朕念你對帝國有所貢獻我才忍讓你到現在。可現在看起來你還不知悔改,口口聲聲說為了帝國實則讓我贏帝國名存實亡,實乃滅國之策。”贏亥起身快步走到垣劼麵前用手指著他質問道:“從前日宮裏會麵那次開始就不停的說王道、仁政,甚至想改變我贏帝國的基本國策,動搖贏帝國之根基!說,你此舉何意!”
垣劼看著暴怒的贏亥一點也不畏懼,淡淡的說道:“臣之所謀盡為帝國之所需。陛下如此態度,夫複何言。”
眾人明顯看到自己的皇帝被氣得渾身顫抖,滿臉通紅,仿佛已經被垣劼的態度氣到了極限。“夫複何言、夫複何言。我讓你知道什麼才叫做夫複何言!”贏亥朝殿外吼道:“來人,將垣劼壓進旭陽大牢聽候審問!”
“陛下,萬萬不可啊!”曹凱再次站了出來,俯身向贏亥拜道:“丞相為帝國勤勤勉勉十餘年,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因為一時失言就將丞相壓入大牢著實不妥啊!還有一說,陛下將丞相壓入大牢這件事被天下所知恐有人借機發難。請陛下三思啊!”
“請陛下三思啊!”就像排練好了的一樣殿內除了太尉秦威外所有人都附拜在地上懇求道。
贏亥第一次被震驚到了,看向依舊站在一邊不發一言的秦威,問道:“太尉,這件事你怎麼看?”
秦威拱手一禮,說道:“臣也一位陛下處理方式不妥。今日丞相確實失言,但也有可能是因為風寒神誌不清所致。陛下若還沒查清緣由真將丞相壓入大牢,恐怕以後士子從贏之心便會有所忌憚了。請陛下明察。”
贏亥聽完秦威的話低著頭在殿內踱步。突然贏亥重新坐在王位上,對殿內所有人宣布道:“從現在開始垣劼不再是贏帝國丞相,念在往日與帝國有功的份上不必壓入大牢。但是,限垣劼在三日之內搬出丞相府離開旭陽城。”
殿內所有人都鬆了口氣,雖然被罷黜丞相但是好歹沒有進旭陽大牢已是萬幸。
“既然現在垣劼不便獨自回去,朕再派以車馬送你回丞相府,如何?”
垣劼深深拜在地上說道:“謝陛下。”
贏亥冷哼一聲,輕輕揮手,對身邊的貼身太監說道:“小高子,就這樣。”
黃高自然之道贏亥的意思,高聲朝殿內喊道:“朝會已畢,散朝!”說完贏亥不顧殿內情況起身往屏風後走去,黃高自然也快步的跟在贏亥的身後離開的玄鳳殿。
......
深夜,一架馬車悄無聲息的穿過鳳巷徑直開向旭陽宮的東門。
“陛下在書房裏等您。”守衛向馬車躬身說道。黑衣的車夫衝那門衛點點頭。一人掀開馬車的車簾被人攙扶著走了下來。那被攙扶著的人赫然是今早剛被罷黜的贏帝國丞相垣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