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正中間的華衣老婦嗬嗬的笑起來,“免禮免禮,快,給相國大人及夫人賜坐。”
立即有丫鬟搬來小凳,相國大人和相國夫人謝過之後便坐下了,絡嫣則站在相國夫人身邊。
“嫣兒啊”太後看了看絡嫣,對一邊的皇後說,“你看,我就說這顏色適合嫣兒這丫頭,你瞧穿著多可人啊?”
皇後笑起來,“母後說的及是,還是母後眼光好,對了,嫣兒你身上的傷可好些了?”
“回娘娘,嫣兒好多了。”絡嫣伏了伏身子,乖巧的答。
“那就好。”太後笑著點點頭,“絡相國啊,那刺傷嫣兒的刺客可有抓到?”
絡相國歎了口氣,“那刺客太狡猾,沒有留下一點蛛絲馬跡,至今還未抓到。”
“這可不好,大胤國都,天子腳下,怎麼能讓這等狂徒胡作非為?明天我去跟皇上說說,讓皇上派禦林軍去抓捕,一定要將那狂徒捉拿正法,以正我天朝國威。”
“謝太後娘娘。”
一亭子的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一些客套奉承的話語,絡嫣聽的無聊,就借著自己想去看歌舞的幌子從亭子裏退了出來,一個人緩緩的在花園裏遊蕩。
花園裏的人除了丫鬟太監之外,女子都是打扮的妖嬈華貴,花枝招展,男人們個個儀表堂堂,風度翩翩,在花園裏三五成群有說有笑的,看到絡嫣經過,都忍不住想上前來搭訕詢問幾句。
一群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浮誇子弟,絡嫣懶的理,在舞台下的圓桌上端了盤水晶葡萄,一個人慢慢的晃到假山間的長亭裏去了。
長亭倒是沒什麼人,顯得異常冷清,可能大家都想借著這次盛宴挑選個佳人良婿,所以便都集中在了花園裏,這種偏僻的地方,越發的無人問津。
絡嫣倒覺得這裏空氣清新的多,她一邊吃著葡萄一邊緩緩的走著,拐了幾道彎,忽然看到長亭邊的一根粗石柱後麵露出一襲暗紅色的衣角。
難道還有人和她一樣不喜歡熱鬧?絡嫣有些好奇的走過去。
石柱後果然一個人,他雙臂枕在腦後,曲著一條腿,斜靠在石柱上,閉目睡覺。
隻是輕輕一瞥間,絡嫣便呆住了,這人麵如刀削,眉目狹長顯出一種妖異又沉著的味道,鼻子高挺,一張薄唇帶出一種冷漠的弧度,這張臉簡直可稱作是諸神嘔心瀝血的傑作。
絡嫣忍不住悄悄的走近,而那人卻已經醒了,從容的微睜開眼,用一種懶散的神態看著絡嫣。
這半眯的眼越發顯的有些狹長,他的瞳色很深,像是一口深不見底的古井,有一種要將人吸進去的吸力,這井底雖然看不見有些什麼,但卻能清晰的倒映出自己的影子來,讓人有產生一種森然的寒意。
這絕對是個危險人物,絡嫣心中一驚,直覺要離他遠點,不由的就往後退開。
而他一把抓住絡嫣的手腕,將絡嫣拉至身前。
“你是誰?”他的聲音低沉醇厚,帶著一絲慵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