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那就不提了。還有一個事,當初那個牧野翔來的時候,可是戴著麵具的。後來竟然摘掉了麵具,而且,我聽那個燦雲竟然稱呼他為宋翔!而不是牧野翔!”
駱昆侖渾身一個激蕩啊!宋翔!不是牧野翔!之前是戴麵具的,一臉惡相的中年人,摘下之後就成了俊逸少年了。這裏麵真的有鬼啊!
駱昆侖在嘴裏反複的咀嚼著宋翔的名字,忽然道:“莫非是帝都定鼎公爵府宋家的人?”
“宋家?爹說的可是帝都的宋府嗎?”
“正是。放眼天下,姓宋的最為顯赫的便是這家定鼎公爵府了。隻是,如今宋府破敗的很。早已不複當年的輝煌了。”
駱昆侖畢竟是江湖中人,對於帝國的政事還是有那麼點生疏。宋翔的名頭雖然在帝都還算叫的響亮,但是對於遠在江湖的皇土教掌教而言,這個當初的小孩子的名字實在不值得一提,駱昆侖不知道也著實情有可原。
“這是個疑點。我也在想,單憑在帝都的相識,這牧野雲鶴便帶著弟弟來到了這烈火山,這不是說明燦雲實在有些太隨便了嗎?”
駱穹天這是明白著吃不到葡萄還說葡萄酸啊!
駱昆侖自然知道兒子的心思,道了句:走吧,宋翔這個名字咱們暫且記下。這美女,江湖多的是,不是他燦白羽有這樣的女兒,我兒子找個什麼樣的天姿國色的美女找不到啊!
父子看來是一路的貨色啊!
久違的帝都!我宋翔終於又回來啦!
曾經記憶中的帝都雖然過去幾年了,但是與印象中的並沒有多少變化,甚至厚重的城牆上隻是又多了些許滄桑而已,如同樹木又增添了幾道年輪一般。
在之前從烈火山到帝都進過的小鎮上,宋翔和牧野雲鶴已經買了不少衣物,當然也少不了帽子,加之這段時間宋翔也有意識的蓄起了胡須,整個人的外觀造型上已經有了相當大的變化,不是刻意的去仔細認真地去看,你是認不出他就是宋翔的。
而且連牧野雲鶴都說,宋翔跟幾年前自己在帝都初次與他相遇的時候,外貌體型上發生了很大的變化,所以宋翔決定就這樣先混著,反正朝廷從來也沒有下過通緝令。這麼多年過去了,宏天倫也許已經淡忘這些事了,既然宋罡在羅達山都可以安然無恙的經營了好些年,宋翔完全有理由相信,宏天倫已經無暇再顧及自己宋府這些事了。
熟悉的城門,熟悉的街道,熟悉的行人,熟悉的酒肆,熟悉的商鋪,一切還停留在曾經的記憶中。宋翔帶著牧野雲鶴專門去與宋府相鄰的街道上找了間客棧,先安頓下來,再作下一步的計劃。
再從烈火山臨行前,燦白羽將康賢達在帝都的聯係地點給了宋翔。康賢達在帝都城內和城外均有駐足點,也就是住處了。在城內的,是位於帝都城陽城內西門邊上的街巷中一處普通小宅院。這是燦白羽與康賢達兩年前在帝都特意買下的,用來給康賢達居住,接收帝都內的消息,方便聯絡的住處。
而在城外的,則是在距離正陽城有近十數裏的山上,也就是當初孫人賢綁架宋翔曾經去過的那座山上。不過不是那個山神廟了,而是另外尋到了一處破敗的宅子,稍加修整,便可以住人了。康賢達也帶了四個弟子過來,加上他一共五個人,正常的情況下,山上兩人,帝都城內兩人,而他自己,一般是住在帝都城內。每次到需要傳遞消息,巨鷹飛天落腳山上的時候,康賢達便會去山上的,待到傳遞完消息後,送走了巨鷹飛天,他在趕回帝都城內。
在這座叫順客隆的客棧美美的睡上了一一夜後,宋翔和牧野雲鶴次日用過早餐後,便開始了尋找康賢達的宅院了。他們住的房間還是雙人的,這樣的居住客棧,又讓宋翔回憶起了曾經跟牧野雲鶴一道馳騁西域,走車托,在甘州,居洛陽,鬧貴霜的經曆,這樣的客棧房間不知道住過了多少次,如今在這樣住下去,還是一如既往的感覺到親切。還好在這個古代的大宏國度,這些客棧老板們還沒有基情四射的概念,宋翔和牧野雲鶴的同進同出,也沒有引起太多的注意和誤會。當然,也不會有什麼分外的事情發生,純粹的兄弟情義!
隻是,宋翔與牧野雲鶴所騎的馬實在太過於招搖了,在入帝都前的最後一個小鎮子上,牧野雲鶴才忽然發現這個問題的。要知道,這兩匹坐騎,追風是林中豪的,流火是聞震生的,如果真的騎到了帝都,刺探府在帝都耳目及其眾多,一旦發現,後果不堪設想了。所以,宋翔便給了一大筆養馬的草料錢,讓客棧老板幫忙喂。當然,宋翔也說了,近期內就會過來牽走。如此好的坐騎,當然不能一直放在外麵。然後,宋翔和牧野雲鶴又在鎮子上的馬市裏買了兩匹一般的馬匹當做坐騎,權作代步吧。畢竟這裏不是天高皇帝遠的西域,甚至是大宏國境之外的車托了,可以肆無忌憚的縱馬馳騁,這裏畢竟是大宏帝國的帝都,宏天倫的老巢,刺探府的大本營所在地啊!還是悠著點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