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慕歌被馬氏抱著跳下去的那一刻,曾易正巧跑到山頂,他一看到慕歌即將要跌落下去,他瞳孔倏地緊縮了一下,下意識地速度提升了好幾倍,猶如流星一般迅猛朝著她飛奔而去。
隻可惜就差那半步之遙,他眼睜睜地就這樣望著那抹嬌俏的身影就掉入了懸崖之下。
“天啊,這……這麼高,人還能找的到嗎?”
“這麼高掉下去,必死無疑了吧。”
“嘖嘖嘖,真是作孽啊。”
就在大家還沉浸在馬氏跳崖之時,曾易竟一言不發地隨即跳了下去。
“又有人跳了!”
“那人是誰啊,怎麼也跟著跳下去了?”
“不知道啊,村裏好像沒這個人啊。”
眾人們再次被這一場景給衝擊到了,各個都傻了眼,麵麵相覷了一番後越發覺得這個地方詭異的很,唏噓了一陣子,紛紛悄然離去。
懸崖下,曾易的身影沿著石壁急速墜下,直到到達懸崖下的樹林之中,他依然沒有發現慕歌的身影,他不停地在樹林中尋找,足足一夜。
當天際再次泛起魚肚白之時,曾易就站在那懸崖之上,望著下麵,他麵色鎮定,可如果仔細看就發現他藏在衣袖中的手死死地握成拳,隱隱中似乎有些顫抖。
崖山的大風吹起他的衣袍,背影顯得越發的蕭索。
“丫頭人呢?”曾老拄著拐杖顫顫巍巍地迎著風爬到了山頂。
原本他早就應該上來了,卻因為昨夜聽村民說慕歌掉下懸崖時太過震驚,匆忙之間摔了一跤,最後足足在屋子裏等了一夜,可偏偏怎麼也等不到曾易,實在是坐不住了拄著拐杖就跑了出來。
“馬氏抱著她一起跳了下去。”這是曾易對曾老說過最長最完整的一句話,每講一個字都像是費盡了所有的力氣。
“不可能!”到現在為止,曾老依然無法相信這個事實。
緊隨曾老後的胥容聽到曾易的話,眉頭微皺:“慕歌死了?”
“不會的,我不相信,這丫頭向來古靈精怪的很,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死了呢!我不信!快,快派人到懸崖下去找!”曾老對著身後的幾個下人厲聲喊道。
此時卻有一個人麵上得意的很,冷笑了一聲道:“哼,惡人有惡報!誰讓她要殺我了來著,現在輪到自己了吧!活該被人抱著跳崖。”
她到現在還記得慕歌在土匪窩裏對自己各種冷言冷語,甚至最後還對自己拔刀,嚇得她活活躺在床上五天,夜夜都是噩夢連連。
可惜卻遭到了曾老的怒視,他咬著牙壓著嗓子冷聲道:“胥小姐,請你謹言慎行!”
胥芙兒被曾老的氣勢給嚇到了,縮在胥容的身邊不敢吭聲。
“芙兒,不許胡鬧。”胥容對著胥芙兒輕斥了一句之後,對著身後的人吩咐了一句:“立刻派人去下麵找!”
幾個人神色嚴肅道:“是!”
珍品齋的所有手下以及胥容的屬下全部被派到了懸崖底下,一寸寸地搜尋,一點點地查找,可是卻依然找不到她。
暮色降臨,往日歡聲笑語的竹屋此時氣壓格外的低,曾老坐在椅子上麵色憔悴。
“一點線索都沒有?”
那群人無奈地搖了搖頭:“我們全部找過了,可樹上連破布之類的東西都沒有,簡直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此時胥芙兒徒然說了一句:“不會是被野獸給叼走了吧。”
可剛說完,再次被曾老和曾易強大的視線給嚇退到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