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我離開山莊,去尋找我要殺的第一個人--大盜藍飛天.
當初他來到沈嶽山莊,又不肯聽命於沈嶽山莊,進山莊的人必須聽命沈嶽山莊,並且沒有莊主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擅自闖入或離開沈嶽山莊,這是規矩。可是藍飛天偏偏要破了這規矩。當年他創出莊去,隱匿於杭州,不知為何,目前當初竟沒有殺他。
如今我才知道,原來他當年盜取了母親年輕時父親送給她做定情信物的玉簪,並揚言,若目前來殺他,他就毀了那簪子。
我這次的任務就是殺了他,並且取回完好的玉簪,隻許成功,不許失敗。
我來到杭州,根據母親提供給我的線索,來到一家酒樓。
小二滿臉堆笑地過來對我說:
“這位客官,實在對不住,小店客滿了,您看您是與人共用一桌還是······”
“就那一桌吧。”我指指靠窗的那一桌。
小二忙說:
”您稍等,您稍等,小的這就上前詢問。
我所指的那桌坐的正是藍飛天。小二殷勤地上前詢問,藍飛天抬頭看了我一眼,對小二點了點頭,小二便跑過來招呼我過去,我向小二要了一壺上等的女兒紅和一些下酒菜,便欣然坐下。不多時,酒菜已俱上來。
我將指甲在腰間的藥囊裏探了探,然後拿起酒杯,倒上酒,端起來,指甲在酒裏浸了浸,將杯子推到藍飛天麵前,說:
“前來打擾,小女子實在不好意思,略以一杯薄酒相贈吧。”
藍飛天笑了笑,道:
“姑娘不必客氣。”
他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看著他酒以下肚,我便笑了起來,正了正身子,道:
“藍伯伯近來可好?”
藍飛天一驚,道:
“你是誰?”
我不理他的話,繼續說道:
“聞說藍伯伯經商有道,如今已是富甲一方,想必不會吝惜一兩件東西吧,那麼可否將你懷中的玉簪歸還於我沈嶽山莊?”
“你,你是沈嶽山莊的人?”
我一笑,道:
“藍伯伯不必驚慌,我是沈清。”
“你是清少主?”
藍飛天驚得長大了嘴。我笑:
“藍伯伯何必這般客氣。”
藍飛天終於鎮靜了下來,說:
“那簪子是我的保命符,我又怎會還與你呢?”
我歎息:
“藍伯伯,為何不給自己留些餘地呢?”
“你們又何必趕盡殺絕。”
“背叛沈嶽山莊的人必死無疑,我向您在十幾年前就應該明白了,不是嗎?”
“你自信你能殺的了我並從我手中取得完好的玉簪嗎?”
我笑:
“你自信你現在還有能耐毀掉它嗎?”
它抬手想拿出玉簪,忽然愣住,驚叫:
“軟香散!你竟然下毒!”
我笑,我發現我很愛笑,母親不笑,我就替她笑回來,我時時都在笑,巫婆婆曾說過,我的笑,傾城傾國,又邪氣而充滿肅殺的冷寂。
我走過去,用指甲挑出它懷中的玉簪。我笑曰:
“腐屍散,你很聰明,但你應該用一些更毒的藥,而且,你應該善待這支玉簪的。”
我將玉簪扔進我的酒壺裏,酒就是解這種毒的最好的解藥,藍飛天絕望的閉上眼睛。我從重新走到自己的座旁,坐定,靜靜的注視著他。半晌,他睜開眼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