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師不知道它此時的狀態,見它沒有回應就以為是對這個提議不滿。當他嚼盡腦汁在另想它法時,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他放棄了這種腦力活動。
原來章魚怪突然發出了一聲刺耳的尖叫後,就想遊走逃離。可現在形似蝌蚪狀態下的它,本就沒有一個專業的身體。並且它的尾巴還連在老喬的嘴裏,瘋狂的甩動除了顯得Q彈之外,對移動一點幫助都沒有,急速有效的逃離隻能是一種奢望。
於此同時,老喬的嘴裏還在不停的鼓囊著:“老東西,趕緊放開我!你我的帳以後再算,我現在就要騰出手來拍死這個東西!”
很顯然老喬已經清醒了,鼓囊著是因為他咬住了這個怪物的尾巴。並且從他的話語裏麵可以看出,瘋狂狀態下的他也保留著對某些經曆的記憶。
不管怎麼說,到最後他都沒有如願。
隻見法師一點放開他的意思都沒有,隻是用手瑩瑩發光的手觸摸著怪物的頭部。一會兒之後,怪物安靜了下來並回頭看了老喬一眼。那微微冒著黑煙的空洞眼睛裏,老喬看出了一種鄙夷。
沒等老喬去理解這種眼神,法師打手一揮就招來了不遠處插著的法杖,到手之後就以一種開山之勢朝著怪物的腦袋劈砍下去。
老喬見狀就立即興奮了起來,還以為是法師想幫他手刃這個東西。可接下來他卻充滿了失望和不理解,因為怪物沒有意想中的被打得腦漿迸裂。法杖也隻是輕輕的停在了它的頭上,並且還不斷輸對著它出著近乎實質的光流。
怪物在這種狀態下咿呀鬼叫著,但可以聽出應該不是痛苦,而是一種狂熱的興奮。
果然接下來發生的事情,驗證了老喬的這一觀點。
當法師停止輸出,卻麵色枯槁,整個人充滿死氣的跌坐在地上之時。怪物好不費勁的掙脫了老喬的束縛,立即回複了第一次見麵的原狀。它漂浮了起來,那無數的觸手編織成了傘狀,巨大的陰影瞬間將他倆完全籠罩。
“恢複了?老頭你讓它恢複了?你瘋了嗎?”老喬狂叫道。
沒打死也就算了,法師還把自己弄得半死,隻為了讓它恢複,這讓老喬怎麼去想?
“完成你的承諾,帶他走...”出氣多進氣少的法師沒回答老喬的提問,隻是這樣說道。
觸手如水母般緩慢的收縮扇動,看起來毫無力道,卻帶來了水流般的衝擊,並且傳來了密集的碎裂聲,章魚怪發出痛苦的啼鳴緩慢的上升著。
法師已經無力抗拒,直接就被推倒在地。而將要真真倒地之時,一雙強有力的臂膀接扶住了他。
臂膀的主人是老喬,束縛他的圓柱金屬體已經被其暴力崩解。他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力氣,隻知道不想讓這個老人如此倒地。
“需要這樣才能回去。”老喬的心情很複雜,以至於麵對氣息遊離的法師,他的語氣平淡得有些冰冷。
“跟著它走...”法師指著天空說道。
老喬抱著他就想往上跳,卻被無力的法師阻止了。
“不!我活不成了,我要和她一起留在這裏。”
雖沒指名道姓,老喬卻聽出了那個“她”是誰。沒有心情去詢問一個老頭為何如殉情般的選擇留葬,老喬選擇隨了他的心意。
放下法師後,剛想張嘴詢問有什麼未了心願時。才記起第一個都已經被攪黃了,本身卻沒有多想,或許自己就是一個不能擔責任之人,所以他選擇了閉嘴。
可就算要死了,法師還是不改無恥的本性。也不知道那來的力氣,掐著老喬脖子就說道:“你願意做英吉爾法列大法師的遺世之徒嗎?”
“麻痹!老子最討厭遺世這個詞了,我爸死後多年我才出世也就算了。尼瑪你還沒死幾十年呢!就要收我做遺世之徒,幾個意思?”雖老家夥叫順嘴了,但他還記得第一次不太愉快的見麵時,法師做過自我介紹。所以老喬確定這個家夥說的不是其他人,對於這樣的用詞很不爽也隻能在心中罵道。
看著法師期盼的眼神,老喬迅速的惡心了一下後,就點頭答應了。
雖離開對他來說所謂不大,可人家都做出這樣的犧牲了,不承情也不行。可老喬對他的某些感觀還是不會變的,做他徒弟總覺得有種不良的抵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