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格走後,許槐關了家裏所有的燈,讓自己的身體處於黑暗之中,但外麵的路燈還是照了了屋子。
-
許槐做好了自己的決心,決定放手。
-
“薑北塵,這是我第一次這麼叫你,因為我不想以你的學生的身份和你講這段話。”
-
“從我剛到家就開始想我們的事,我認為我們太過衝動,認識的時間不長,才一個多月,你的表白和我的接受都太過草率,今天見了你的父母,他們人很好,但也因為這樣,我也開始想我們的以後。”
-
“我的父母,就是我們難以攻克的一關,更別說社會的輿論。我們的年齡差和身份,在外麵自己看來沒有什麼,但在外人眼中,就是破壞風紀。”
-
“我和你,始終是兩個世界的人,我們.....先分開吧。”
-
這一段話發出去之後,許槐不敢看薑北塵的回複,直接關了機,抱著枕頭哭。
-
另一邊的薑北塵收到這些話,心裏也十分的慌,他不知道自己哪裏做的不好,讓她這麼沒有安全感。
-
薑父薑母已經回家,薑北塵一個人在客廳裏打電話,可那頭隻有冰冷的機械的女聲:“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
薑北塵煩躁地按掉電話,心裏想去找她,但是大腦中的理智告訴自己,千萬不能衝動。
-
在床上躺了一夜,也隻是躺了一夜,毫無睡意。
-
許槐在自家沙發上睡了一夜,帶著淚痕,一個人。
-
與二人沉重的心情不同,顧若和程律二人正在考慮著第二天的約會。
-
約定十點在電影院見麵。
-
二人買了中間位置的票,等到開場提示才進影廳。
-
因為在國慶,全場滿座。
-
電影開始,燈光暗了下來。
-
顧若是《加勒比海盜》的鐵粉,一心在銀幕上,而程律卻在盤算著要怎麼表白。
-
在電影進行到一半的時候,程律慢慢靠近顧若,盡量壓低聲音:“顧若,我和你說件事兒。”
-
“嗯?”本能地轉過頭,鼻尖蹭過程律的嘴唇。
-
然後,顧若的耳根迅速躥紅,程律也憑借銀幕的微光看到了她發紅的耳朵。
-
故意湊近她,在她耳邊說:“我剛剛其實想說,我,喜,歡,你。”
-
程律對顧若的喜歡絲毫沒有藏著掖著,所有顧若也不感到意外,但她沒有想到他的告白會來的這麼快。
-
“那個...我...”顧若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
-
“噓!等結束後再告訴我。”程律說完就轉回去。
-
可此刻顧若的心思哪還在電影上。
-
許槐在七點多就醒了,發現自己的嗓子有點疼,而且整個人昏昏沉沉的,加上昨晚是吹風睡的,就大概知道自己可能是發燒了,想起身去找溫度計,卻有些重心不穩。
-
跌跌撞撞找到,39℃,果然。
-
越生病越懶,許槐隻想著去醫藥箱裏找藥,卻忘了家裏已經很久沒人生病了,藥早已經過期了。
-
無奈之下,許槐隻能拿著錢出門,連手機也沒有帶。
-
扶著扶手下樓梯,卻在單元門前見到薑北塵,他靠在樹上,眼睛直勾勾盯著許槐。
-
許槐想避開他,就裝作沒看見,目不斜視地從他麵前走過去,可薑北塵的意思並不是這樣。
-
見許槐不想理自己,薑北塵快步走上前,拉住許槐的手腕,將她圈進自己的懷裏,任憑許槐怎麼掙紮,薑北塵都沒有放手。
-
等許槐安靜下來,薑北塵才感覺到她的不對勁。
-
仔細一看,她的臉紅撲撲的,還微喘著氣,把手往額頭上一放,不禁皺起眉:“才一個晚上就把自己弄成這樣嗎?”
-
許槐沒有說話,薑北塵拉著她的手走向小區外。
-
“去哪?”
“醫院。”
-
在車上,薑北塵問許槐:“為什麼關機?”
-
“沒電了。”許槐一直看著窗外,卻一直在放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