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初升的陽光溫暖而和煦,陽光灑落,為大地鋪上一層金色的外衣。
古族試煉森林裏,離成年禮開始已經過去三天,濃鬱的血腥氣遍布整個森林,碎裂的兵器,散亂的屍骨,交織著一場死亡的旋律。
森林深處,一條清澈的小溪蜿蜒曲折。
古月單膝跪在小溪旁邊,渾身血跡斑斑,他這幾天裏與人鬥,與野獸搏殺,已經有十幾條生命在他手中消失。
溪水清涼徹骨,他打濕手中的碎布,擦拭著手中的長劍,劍長三尺三,修長的劍身倒映著他那冷漠的側臉。
劍是殺人劍,上麵有著怎麼也擦拭不去的暗紅色血線。
撲棱棱
無數鳥群驚慌失措的飛向天空。
樹林鳥驚飛,必暗伏殺機。
嗖嗖嗖
一連串破風聲想起。
啪
長劍彎曲,擊打在溪水上,水珠在暗勁的控製下朝他後麵急射而去,古月再借長劍彎曲所產生的力量猛然向前衝去,轉身,長劍在他身側組成一道由劍光組成的劍幕。
叮叮當當
無數暗器被擊飛,反衝向身後,欲阻止敵人的靠近。
“好俊的功夫”,一聲讚歎,聲音渾厚而輕狂。
“劍乃百兵之王,攻守兼備,剛才不過微末小計罷了,倒是足下背後偷襲,必為人所不齒”。
兩人隔河相對,古月長劍橫在胸前,警惕的看著對麵紅衣人的一舉一動,剛才如果不是紅衣人在出手之時,殺氣外泄,驚走鳥群,估計現在他已經橫屍溪水,成為森林屍體中的一員了,就算如此,現在也有一股氣機籠罩他的全身,隻等他露出破綻,就會遭到狂風暴雨般的攻擊。
紅衣人哈哈大笑,張揚而傲氣,“偷襲,我是在殺人,不是比武。”
“火族死士”,這次因為族中高層實力損失慘重,所以有數個敵對部族派遣死士來刺殺青年一輩,而這人一身紅衣,紅發,大刀斜放身側,整個人如火焰般張揚。
“死士嗎?你是第三十二個這麼對我說的人,不過他們都已經死了,對於死人我從來不會過多計較,而你就是第三十三個”。紅衣人對古月的說辭一臉的輕蔑,嗤笑道。
“通常太囂張的人都會死的很早,比如前幾天自稱什麼的三兄弟”,古月毫不示弱,反唇相譏道。
“牙尖嘴利,”紅衣人眯著眼睛,之所有說這麼多,是因為他在等,等古月露出破綻,可是任他如何挑逗,對麵那人始終都沒有露出破綻。
小溪清澈,落葉飄零,無形的殺氣在已經開始先一步交鋒,若是意誌不堅定的人走進去,頃刻間就會被驚嚇而死。
嘩啦啦,水珠四濺,一條雪魚拍打著尾巴躍出水麵。
就在這時,兩人同時動了,一刀一劍,刀鋒如火,宛若炎炎夏日,欲焚燒天地。
長劍清冷如水銀泄地,又猶如長河浩蕩,衝擊堤壩,要淹沒大地。
水火不容,刀刀狂暴,撕裂江河,長劍清冷,一觸即分,隨意遊走,以柔克剛。
說起來很長,其實不過是一瞬間罷了,兩人再次隔河相對。
精氣神如一,開始影響現實,隻待最後一步,便可以疑聚道種,為族中再添一位強者,可是為什麼會讓他來送死呢,是的,送死,不說在林中被殺,就是結束以後都會有族中強者來收拾這些最後的落網之魚,這已經是慣例了,試問哪個部族沒有派遣過死士去擊殺敵對部族的天才,至於死去的天才,試問他們還是天才嗎,族中能保護他們一時,不能保護他們一世,不經曆血與火怎麼能夠成長,隻不過每次死士的規模有大有小罷了,先不說古月的不解。
紅衣人看著古月,濃濃的殺機在他胸膛積蓄,小小年紀就如此了得,現在不除,以後必為族中大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