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郊)
十大職業之中,催眠師是最稀有的,也是聖魂學院最冷門的課程之一,需要的不僅僅隻天賦,還要超高的悟性。催眠師可以讓不肯說實話的罪犯在暈厥之中緩緩道來。但意誌堅定的人往往可以從昏迷之中清醒,這就要看催眠師了。更厲害的可以指使那些大腦處於休眠狀態的人去做某些事情,異常可怕。
陽辰很快便接到了新的任務,正是與催眠師有關的。穀源途鬆安排陽辰等人去北郊接一位催眠師,正是天古聖域赫赫有名的功哲逢京,隱居深山已久,但他料到今非昔比,天古聖域又將有一大難,才打算去聖魂學院教授催眠術。功哲逢京實力不強,隻是對催眠方麵有極其深刻的研究罷了。這次去接的不僅僅是催眠師,還有他的妻子,號稱“天古聖域第一琴手”,是一位遠近聞名的琴女。
隻不過,這位琴女不是天選者,隻是普通的凡人罷了。
北郊是一片空地,經過安逸鎮之後在徑直走上近百裏的路,便是一片雜草叢生的大坡,有一處斷崖,是曾經地震時地表斷裂形成的。崖便有一棵高高的鬆柏,和一座亭子。
穀源途鬆告訴陽辰,到了地方之後,往鬆樹幹上蹭兩腳,一定要用力蹭,樹上有鳥窩,把它蹭掉下來然後接住,再把鳥窩放在涼亭的石桌上,這算是接人的暗號了。
趁著白天,馬不停蹄趕路。臨走之前吩咐源玖歆照顧好紫韻風,那小子還不亦樂乎。
大概是深夜,才到了北郊,來到斷崖邊上,看著下頭洶湧的流水,環顧四周除了孤零零的鬆柏,別無其他。很好奇功哲逢京究竟住在哪裏。沒辦法,按照穀源途鬆所說的,到了柏樹前先踹兩腳。這柏樹有自己的腰那麼粗,異常高大,異常先試著踹了一腳,算不上太用力,這柏樹幾乎沒動彈,就隻是樹上的葉子晃了晃。異常就怕自己一用力把樹給踹破了。
“嘰喳,嘰喳。”
樹上傳出一陣陣鳥叫聲,應該是被驚嚇到了。
陽辰看了淩天一樣,淩天點了點頭。
卻見陽辰又往柏樹幹上踹了一腳,與此同時淩天瞅準了黑漆漆的枝葉之中的鳥窩,同時放了三箭,三根羽箭直接射斷了將鳥巢卡得死死的三根粗枝,鳥巢也掉了下來,巢中的鳥嚇得飛到了天生亂叫起來,在樹頂徘徊遊蕩。
陽辰一手將鳥巢接住,放在了亭子裏的石桌上。
鳥在半空中徘徊了很久,時不時發出嘰喳的聲音。
片刻之後,一隻手突然從斷崖下伸了上了,隨後一位白發蒼蒼的老人緩緩爬了上來。卻見老人一臉慈祥,眯縫著眼:“你們誰呀?”
老人艱難的從斷崖下爬了上來,卻一臉輕鬆地樣子,拍了拍褲子上的灰塵,捋著胡子看著三人。
“你是誰?”淩天非常謹慎。
“我?我是采藥的。”老人麵帶微笑,轉過身,身後果然有一個大框。
“來這裏采藥?”淩天總覺得不對勁,大半夜來這荒郊野外的地方采藥,猜得不錯應該就是目標人物,“你,是功哲逢京吧。”
“我?”老人的眼睛先是微微睜大,有些警惕地後退了一步,“當然不是。怎麼可能是我,不是不是,你認錯人了。”這老頭的音色一下子變了,接連否決。明顯在撒謊。老人就站在離懸崖幾步之遙的地方,皺了皺眉頭:“你到底是誰?”
“聖魂學院的人。”
“來幹嘛?”這老頭表現地異常緊張,把竹筐放在地上。陽辰往竹筐裏瞥了一眼,明明什麼也沒有。
“來接你。”
“幹嘛接我?我又不認識你們。”
“你是功哲逢京吧。”淩天不想多廢話,有些不耐煩,語氣非常重,還特意強調了名字。
功哲逢京密封著的眼睛突然睜得老大,以為淩天對他有威脅,迅速伸出手,掌心對著淩天一張,淩天居然直接暈過去。陽辰以為遇到壞人了,剛想出手,卻見淩天一把抓住了他的腳踝。
“你幹嘛?”陽辰扭頭一看,淩天絲毫沒有鬆開的意思,直到他緩緩站起來。但仔細一看,他竟然是閉著眼睛的,就這麼莫名其妙站起來了,任憑陽辰怎麼呼喚他,他似乎沒聽見一樣。
“你幹了什麼?”陽辰看著功哲逢京。
功哲逢京並沒有回答,而是收回手看著淩天:“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宮羽淩天。”
“你從哪裏來?為什麼要來?”
“聖魂學院。這是任務。”
“什麼任務?”
“把你安全送回去。”
“誰叫你來的。”
“我的老師。”
“你的老師是誰?”
“穀源途鬆。”
“來我的屋子吧,幫我拿些行李。”功哲逢京再三確認了幾人無害之後,便轉過身徑直走去,從斷崖直接跳了下去。他如此小心謹慎,這也是情有可原的,畢竟想抓他的人不少,催眠師的利用價值很高。隻可惜這老頭的演技不是很好,心裏想什麼都寫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