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來沾席上,風急打船頭。
越女紅裙濕,燕姬翠黛愁。
纜侵堤柳係,幔卷浪花浮。
歸路翻蕭颯,陂塘五月秋。
——杜甫《攜妓納涼晚際遇雨其二》
氤氳的水汽,不寒的柳風,沾衣的杏雨,迷蒙的情愫,這些東西融合的地方,叫作江南。
七年之前,在一個叫作清霜鎮的普普通通的江南小鎮裏,敲鑼打鼓、鞭炮聲聲的娶親隊伍,把整整一條柳鸞街都染紅了,七年之後,傅雪妍走在青石鋪就的這條街道上,用她的血清洗自己身上的汙垢。隻是,血流完了,汙垢仍舊沒有洗淨,反而染了血色,更顯得刺目了。
五年之前,葉詠涼在渡鸞河畔對付閑笑道:“總是這麼囉嗦,難怪沒姑娘願意嫁你,我回來的時候,不知道能不能看到嫂子。”
三年之前,許醉棠在聞潮橋上對溫紅衣說:“每年的這天,我會在這家酒肆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