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在雲層上空極速前進,時而上升,時而下落,時而顛簸。
從窗戶往外望去,雲朵簇成團,宛如電視劇中的仙境,偶爾從雲朵之間的間隙往下望去,山川、河流,城市、民居、牧場、農田,一覽無餘。
陽光直射在雲海之上,有些炫目,我本能的閉上眼睛,蘇暮雪的一顰一笑又浮現在腦海裏。
下午兩點,飛機降落在合肥新橋機場。
我回來了,帶著悔恨、憤怒、惆悵、失望的回來了。
坐上機場巴士,插上耳機,腦袋靠著玻璃窗,望著遠處的野草枯樹,田埂池塘,靜靜享受著初夏的午後時光。
這些年來,我時常在想我與蘇暮雪之間,到底是越走越近還是越走越遠?
如果愛情是一種意念,我想我對蘇暮雪的愛情大抵便是一股能量,踏遍黃沙海洋,看盡春夏秋冬,終於尋到了她的蹤跡,我的意念在她身邊遊蕩,隻有當她想起我的時候,靈魂才會在不知名的空間裏交織。
如此看來,我與她,時而遠在天涯,時而近在咫尺。
叮咚……
蘇暮雪給我發了一條微信。
“我到了”
蘇暮雪乘坐的航班是十點四十從高崎機場起飛,大概兩個多小時抵達蕭山機場。而我乘坐的航班是十點五十起飛,但是在高崎機場停留了一個小時才起飛,所以延誤了一個小時。
想必這條微信是我還在飛機上的時候蘇暮雪給我發的,到現在才看到。
我急忙給蘇暮雪回了過去:我現在才到,飛機延誤了……
沒多久,蘇暮雪給我發來了一張照片,她正在吃飯。
而我卻沒有給她回複,因為照片裏她對麵坐著一個男人。
蘇暮雪似乎心有所感,又給我發了一條微信,“陪我老弟吃飯。”
我的心情突然又轉好了,給她回了句:哦,那多吃點,回去好好休息幾天。
“嗯”
看見蘇暮雪的解釋,我的內心竟然有一絲暗喜,因為在我眼裏,她的性格可從來不會去向任何人解釋什麼。
不知道為什麼,原本雷厲風行,大大咧咧的我,隻要有關於蘇暮雪的事,哪怕是在忽然之間看到蘇暮雪三個字都會使我患得患失。
回到住處,老大(大學室友)已經在家等著我吃飯。
見我進門,老大一臉笑意,作為我的鐵兄弟,他自然知道我此行的經曆,也沒說什麼話,直接給我遞了一罐啤酒。
整整三天,白天睡覺睡到十一二點,從下午開始一天的生活,要麼在河邊釣釣魚,要麼去遊遊泳,太陽落山之後,三五個好友就聚在一起陪我吹吹風,打打牌,喝喝酒,直到午夜。
淩晨一兩點,整個世界都睡了,隻有窗外的河邊傳來陣陣蛙鳴。
月亮掛在漆黑的夜空,皎潔的月光撒落在黑暗的世界,安撫著熟睡的人們。
而我卻感覺月光有些清冷,眼睛一睜一閉之間,兩滴淚從眼角滑落,沾濕了枕頭。
“老大,你說我是不是錯了?”
我知道老大沒睡,他經常性的看電影到一兩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