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汪把阿蘭約到咖啡廳,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玫瑰,說:“阿蘭,我,其實我早就有這個想法,隻是一直沒能鼓起勇氣,今天我要告訴你,我愛你!”
阿蘭沒有接花,她搖了搖頭說:“周教官,我隻是喜歡你,和愛還有很長的一段距離。”
周小汪愣了一下,他說:“難道,難道你真的想嫁給劉漢濤那個老頭嗎?”
阿蘭臉一紅,她說:“你怎麼知道我和他的事?”
周小汪不回答,他說:“我不相信你是這樣的人,那人可比你大了好幾十歲啊?”
阿蘭笑了一下:“看來你是不了解我的,你知道我的理想是什麼嗎?”周小汪想了一下說:“大概是成為世界名模吧?”阿蘭說:“這不是我的目的,我的理想是做皇後!”
“什麼,皇後?”周小汪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他說,“這都什麼年代了,哪還有皇後?”
“有!”阿蘭說,“劉漢濤的漢濤集團公司你不覺得就是一個王國嗎,那才是我實現理想的地方!”
“這麼說,你決定嫁給他?”
“對,他的兒子剛剛因為車禍去世了,如果我給他生一個兒子的話,將來我就不單單是皇後了,等他死了,整個集團公司就是我的了!”
周小汪隻覺得一陣陰風從背後吹來,他禁不住打了個冷戰,他用陌生的眼神看著阿蘭,隻覺得天地都變了顏色。
阿蘭過來拍了拍周小汪的頭,然後走了出去。
再一次見到阿蘭是半年後,她不知用什麼辦法找到了周小汪租住的房子。那是一個夜晚,阿蘭主動脫光了衣服,然後讓站在一邊發呆的周小汪也脫衣服。周小汪脫了衣服,他摟著阿蘭驚喜地說:“蘭,你改變主意了?”阿蘭不說話,她隻是示意周小汪再主動一些。
一切歸於平靜後,周小汪發現了床單上的一片殷紅。阿蘭眼角掛上了淚珠,她說:“我把初吻給你,也把初夜給你,等到我要出嫁了我才知道,原來我心底裏愛的人是你!”
“什麼,你要出嫁了,是嫁給劉漢濤嗎?”周小汪隻覺得天旋地轉。
“對,我要做皇後,為了這個夢想我寧願付出一切,包括愛情!”
三:孩子是誰的
阿蘭如願做了闊太太,而且在她的強烈要求下,劉漢濤任命她做了公司的副總裁。就在她春風得意之時,她發覺自己懷孕了。孩子的到來弄得阿蘭措手不及,她想打掉這個孩子,然而劉漢濤卻不同意,而且他告訴阿蘭,自己的時日不多了,他得了絕症。
為了得到漢濤集團,阿蘭選擇了生下孩子。年底的時候孩子終於出世,是個男孩,劉漢濤給孩子取名為劉立業,對這個孩子倍加疼愛。
漢濤集團其實是一個家族企業,由劉漢濤的三位弟弟和他合資經營,雖然劉漢濤一個人就占了50%以上的股份,但也不是他一個人說了算,尤其是劉漢濤的三弟,年富力強的劉漢偉覬覦總裁的位子已久,他把阿蘭母子的到來當作了眼中釘。
阿蘭感覺到了這份危險,她逼著劉漢濤寫好了遺囑,並且做了公證。阿蘭的意思是想讓劉漢濤把集團公司全給了她,但劉漢濤沒有這麼做,他確實做不了這個主,他隻是把屬於自己名下的70%的股份給了兒子劉立業。阿蘭不甘心,想讓劉漢濤把這些股份劃到自己名下,但劉漢濤也沒答應。對於這個野心勃勃的女人,劉漢濤也留了一手,他在遺囑中說明,這70%的股份隻留給他的兒子劉立業,如果阿蘭在他死後改嫁或者另有所愛,都不能再作為兒子的監護人,而改由孩子的三位叔叔做監護人,也就是說,阿蘭在劉漢濤死後隻要愛上了別人,她將一無所有,甚至包括失去兒子。
這份遺囑就像一個緊箍咒緊緊地套在了阿蘭的頭上,她在這一刻也終於明白,劉漢濤並不愛她,他隻所以娶她,也不過是想找一個能給他生兒子的工具。
兒子一周歲生日的時候,劉氏家族都來慶生,在席間劉漢偉抱過孩子左看右看,突然冒出了一句:“大哥,我怎麼越看這孩子越不像你啊?”
這句話一下捅了馬蜂窩,其實不光是劉漢偉,大家都早已看出來這孩子不像劉漢濤,隻是沒人敢說出來罷了。劉漢濤氣得拍了桌子,他說:“我的兒子怎麼就不像我了?你們說阿蘭在嫁我之後接觸過哪個男人沒有?孩子是足月出生的,時間也沒有錯吧?如果你們再亂說我就不客氣!”劉漢濤也早就聽說了外麵的謠言,這次也是借著劉漢偉的話堵眾人的嘴。
等眾人散去,阿蘭躲在牆角哭泣。劉漢濤過來安慰她,讓她不要聽別人的胡說。阿蘭卻搖了搖頭,她說:“我不是傷心別人的話,我是傷心你,原來你根本不相信我。”
劉漢濤一愣:“我怎麼不相信你了?”
阿蘭擦了擦淚:“其實你心裏也有懷疑,所以你才向你家族裏的人如此解釋。”
劉漢濤勉強笑了笑,他說:“按說我不該有這樣的懷疑,仔細算一算你在嫁我後確實沒接觸過其他男人,孩子也是足月出生,可為什麼就不像我呢,一點也不像!”
阿蘭生氣了,她說:“老劉,你這話說得沒一點良心,這樣好了,我發誓,我在嫁你後如果和別的男人曾發生過關係我就不得好死——”
劉漢濤止住了她的話,他說:“我也不瞞你,我這個歲數身體又不好,能生孩子當然是高興的事。但我以前看過醫生,我的精子數量有限,醫生說生孩子的希望微乎其微。”
阿蘭叫了起來:“好吧,看來你還是不相信我,那我帶孩子走算了,就算我瞎了眼,當初看上了你!”說完抱了孩子要走。劉漢濤攔住了她,說:“阿蘭,即使孩子不是我的,我也認了,你這麼年輕跟了我,我對你總要有個交待,但我確實不想做冤大頭,到頭來一場空,這也是我立遺囑給兒子的主要原因。”
阿蘭說:“竟然這樣那就帶孩子做親子鑒定好了,今天咱們就去!”
劉漢濤不願意,他說:“做什麼鑒定,我不相信那些東西真的管用,儀器也許會騙人呢!”
阿蘭非要去,拉拉扯扯中劉漢濤動了真氣,一頭栽倒地上,拉到醫院就沒氣了。
劉漢濤死了,阿蘭這個公司的副總裁本來可以順理成章地成為正總裁的,但這時候卻有人出來反對,甚至連副總裁也不想讓她做了。
四:關鍵的證據
反對阿蘭的當然是劉漢偉了,他認為劉立業與劉漢濤的血緣關係存在著很大的疑點,因此阿蘭母子不光不能繼承劉漢濤的遺產,而且阿蘭也不應該再擔任副總裁一職。阿蘭雖然據理力爭,但形勢對她越來越不利,到最後竟然連劉漢濤的二弟三弟也勸她帶孩子去做DNA鑒定。雖然劉漢濤去世了,但可以和他們家族的人進行鑒定,如果確定劉立業的血緣是他們劉家的人,也就有了說服力。雖然二弟三弟說得比較委婉,但阿蘭也看出來了,顯然他們也在懷疑劉立業不是劉漢濤的兒子。
這時候阿蘭也有點吃不準了,她想起了出嫁前自己與周小汪發生的那一幕,她也從劉立業的長相上看出了周小汪的影子。正在阿蘭左右為難的時候,這天突然有個人來找她。
這是一個漂亮的女孩,個子高挑,長發披肩,阿蘭看到她的那一刻感覺到非常麵熟,似乎在哪裏見過。女孩自我介紹叫梁微微,她給了阿蘭一樣東西,這是一張親子鑒定書,上麵的名字是劉漢濤和劉立業。
梁微微說她是醫院的一名護士,劉立業出生後沒多久,在新生兒采血時劉漢濤就背著阿蘭做了親子鑒定,這張鑒定結果就是那時候落下的。當時劉漢濤得知了結果很高興,他或許是怕阿蘭知道他在懷疑孩子的血緣,因此偷偷把這張鑒定單扔進了垃圾箱。梁微微發現後又撿了回來,一直保存著。梁微微說她隻所以保存是因為她知道劉漢濤是大企業家,將來也許會有什麼用,這樣她就可以賺上一筆大錢了。
阿蘭看到這張鑒定單如獲至寶,她對梁微微說:“你當時想得對,這張鑒定單確實很有用,你保存得對,我一定會好好報答你的,也會給你一大筆錢的。”
梁微微臉紅了一下,她說:“如果真的能幫上您的忙的話,錢就算了,我想到你們公司來工作,您看可以嗎?”
這個要求太簡單了,阿蘭滿口答應,讓梁微微做了她的助理。
劉漢濤與劉立業的DNA鑒定證明他們是父子關係,在董事會上阿蘭拿出了這個鑒定結果,劉漢偉與劉漢濤的二弟三弟相互傳看,見日期是以前的也不得不信了。
阿蘭保住了自己的地位,看著這個鑒定結果她在欣喜之餘也有些疑惑,她這才想起劉漢濤在死前說的話,好象他在懷疑這個鑒定結果,認為是儀器出了問題。劉立業到底是不是劉漢濤的,阿蘭也困惑了起來。
隨著與梁微微的關係日漸熟悉,阿蘭有一天向她谘詢起了這個問題。梁微微解釋說,女人在懷孕時如果一直想著某個人,那麼她生的寶寶就有可能會像這個人。阿蘭這才解開了心中的困惑,她終於明白了劉立業為什麼會像周小汪了。阿蘭問梁微微為什麼要幫她,而且還放棄了報酬,並且還辭了工作來做她的助理。梁微微說她在醫院隻是一個臨時護士,每月隻拿千把塊錢,來做阿蘭的助理是高攀,隻所以送來了鑒定結果不要報酬,當然是想來漢濤集團工作的。
這個解釋非常合理,梁微微也取得了阿蘭的信任,把許多重要的工作開始交給她去做。
漢濤集團經營的公司非常多,有30多家,從養殖種殖加工到紡織、煉鋁,幾乎能想到的劉漢濤在活著時都做了。其實早在幾年前公司就處在負贏利的情況,隻是靠著銀行的貸款在支撐著。劉漢濤一死銀行沒了信心,不光不再放貸而且還催要以前的貸款。麵對如此嚴峻的情況,身為第一副總裁的阿蘭決定要拯救公司,她在梁微微以及其他一些公司高層管理人員的幫助下拿出了一個方案,不想這個方案又一次引起了劉家人的不滿。
五:背後有冷箭
阿蘭決定放棄一部分虧損的企業,轉讓或者引進外來資金進行經營,對於那些正在贏利或者有潛力的企業也進行整合,這樣才能更有利於麵對市場的挑戰。這個方案首先讓劉漢偉反對,他認為如果采取大動作,銀行更加不會再放貸了,他們就會以為漢濤集團走進了困境。阿蘭向他解釋說,目前銀行早已失去了信心,如果公司不采取自救,隻等著銀行“有信心”,那無異於是在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