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人來的時候,春娘和李三媳婦兒幾個人都恰好不在村裏。
等到幾人回來,聽說了這事兒。
別人是不管,就春娘和李三媳婦兒立馬就丟下東西跑來醜婦家了。
“這群白眼狼多的,又想嘎哈呀!”春娘直接開罵了。
李三媳婦兒含蓄一些,“大妹子,她們哪回來有好事兒的?這回又是為了啥?”
其實這兩人急匆匆趕來,身上還套著她專門規定的衣服。
這一副簡便,是賣毛血旺的時候得穿著的,一來時為了衛生,而來,是怕不小心弄髒了一副,三來嘛,正好做個標誌。
將來,她的產業,都要有個標誌的。
這兩人這模樣,分明就是剛到村兒就趕來她家的。她估摸著,多半是外頭正傳著今天的事兒。這二人聽了風聲來的。
心中一陣暖洋洋的。
誰說,鄉裏鄉親之間,就沒有純正的友情的?
見這二人真心為她急,她就挑了一些重要的段子說了說。
剛說完呐,春娘的脾氣可直接暴躁的了。
“豈有此理!這世間,咋有這麼不要臉的人呀!樹活一張皮,人活一張臉!她老柳家也不能這麼不要能。這幹的是人事兒嗎?”
李三媳婦兒就拉住春娘:“你別急呀。我瞅著這事兒不是咱村兒老柳家在後頭支派的。不然也不能指派嫁了人的閨女兒來辦這事兒吧。”
春娘隻是脾氣有些直,有些急,但並不是笨。隻要李三媳婦兒這麼一點,她就能想明白。
春娘不可思議,“你的意思是說,這事兒是鎮上羅家在後頭支派的?”
“你忘記了,前陣子,羅家的大管事還親自向豬肉榮買豬下水的呐。”
哦……
春娘接受這一事實。隨即又為醜婦擔憂了。
“那可咋辦?那可不是柳家老宅那群人!那可是鎮裏出了名的大戶羅家呀!羅家之前還出過京官,現在據說還有親戚在京裏當大官兒呐!羅家,那可是隻手通天的大戶!咱……”
春娘擔憂地看醜婦,就勸道:“要不,大妹子,咱還把這秘方賣給‘珍饈坊’吧。上回那個臭豆腐說不定也是羅家在後麵搞鬼的,隻有‘珍饈坊’才能讓羅家顧忌一些個的……”
不得不說,春娘真相了!
“不!”醜婦打住春娘,“我是打算與‘珍饈坊’合作,但不是賣方子。柳家那群人走了之後,我想了想,咱是誰啊?就是個窮村子裏的婦道人家,想要在這個男人立世的世界裏站穩腳步,這絕對不是沒有可能的!但,咱現在不行,咱現在根基淺,咱這會兒還得靠著人家。”
醜婦說了一堆的啥根基淺啊,咋咋的,春娘和李三媳婦兒是沒聽懂,但是她們聽懂一個意思。
“那妹子是要求‘珍饈坊’的佟掌櫃了?可,要是不賣方子,人家‘珍饈坊’肯幫忙嗎?就怕人家看不上咱這樣的莊戶人家咧。”
也是,除了方子是人家看得上眼的,她們幾個婦道人家,有啥是“珍饈坊”看得上眼的呐。
“他會的。”醜婦眸光清涼,聲音卻清淡,很肯定地說。
春娘和李三媳婦兒自然隻以為那個“他”指的是佟掌櫃。
兩人對視一眼,心道,這事兒,懸乎!
而此刻柳家老宅同樣不太平。剛到家沒兩個時辰。柳家就迎來一位貴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