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眼看了一眼綠蘿,指了指洛浩:“你,帶她騎馬。”
洛浩苦逼得快哭了。
車廂中醜婦恍如麵對敵人一樣,戒備地緊盯南宮塵。
南宮塵閉眼假寐,說不出神情來。但放肆地一個人橫躺在馬車中,一手撐著腦袋,端的是吊兒郎當。
醜婦不免想要嘲諷兩句:“人都說,南宮大人俊美斯文,溫文爾雅,賽過芝蘭。民婦看,南宮大人真會裝。”
這是嘲弄他吊兒郎當,平時的好印象都是在人前裝出來的。
“嗯。”南宮塵閉著眼睛,微乎其微點頭:“還有呢?”
“南宮大人別說是斯文爾雅了,根本就是個色胚。”醜婦想起戰場上那一幕,想到自己被眼前這廝戲弄,她就有種咬牙切齒的衝動。
“嗯……繼續啊。”南宮塵依舊閉眼休憩,像是在忍耐什麼。可惜現在被氣得理智全無的醜婦根本沒注意到這細節。
“現在就不學好,將來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小小年紀就這麼好色……”醜婦怒怨中呢,一道傾略性十足的身影赫然朝著她壓下來!
“唔!”
醜婦不期然條件反射地向後仰倒,仰倒之時,後腦勺撞地,悶哼一聲。
睜開眼睛的時候,嚇了一大跳。
“南宮大人有毛病啊。”
“對,本官有病呢。本官現在就病著呢,不信?你摸摸啊……”南宮塵惡劣地抓住醜婦的手掌,引著她不算細膩的手掌覆上他敞開的胸膛。
入手,滾燙……
醜婦被這不同尋常的熱度一驚,想要縮回手卻無門。
她什麼時候力氣這麼小了,連掙脫開束縛都不行?
這才一點點抬著腦袋,視線落在了俊偉身軀覆蓋住她整個身體上空的南宮塵的俊臉上。
“你……”
他的俊臉,赤紅赤紅。她甚至不用去用手感覺,就能感受到他臉上的溫度有多炙熱。
“南宮……你……沒事吧?”
不知為什麼,醜婦覺得現在的南宮塵邪氣十足,他向來溫潤的眸子裏有邪氣流動,這時候才注意到,他的眸子不再是淺褐色,變得深邃,甚至她能夠清晰地看到這雙深邃的眸子中,情欲橫流!
當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醜婦當下臉色一沉,沉聲喝道:“放手,南宮塵!”
南宮塵動了動身體,卻將俊臉更加靠近醜婦,“本官答應娶你。”
南宮塵吐出的氣息灼熱相當。
“我沒答應嫁你。”醜婦再道:“放手。否則……”
“否則你待如何?”南宮塵訕笑一聲,他身體的溫度節節攀升,他嫌衣服礙事兒,扯開胸膛處的衣裳,露出精壯結實的胸膛,他微微側著臉,一雙眼側俯視身下的醜婦:“有本事,你就掙脫試試。”
醜婦眯眼,頓時手中力道開到最大,怎麼會!根本掙脫不開他!
她的力氣什麼時候這麼小了?
不是她力氣小,是南宮塵的力氣大!
上麵的男子歎了一口氣,單手扣住醜婦一雙手臂,騰出一隻手來,探向醜婦並不完美的下巴:“乖,別動。忍耐……一會兒……就好……”聲音已然沙啞低沉:“我……也是沒有辦法啊……”
醜婦聽到這話,突然感覺有什麼不對勁。
突然向著車廂外高聲問:“陳將軍查到了南宮大人之前中的什麼毒?中毒者後果如何?”
南宮塵呆了一下,顯然對於醜婦突如其來的舉動,很是措手不及。
當下那隻挑著下巴的手立即改為捂住醜婦的嘴巴,怕她大叫,引來外麵的人。
醜婦送他一枚嘲弄眼神,意思明晃晃是說:要求救,我早就大聲求救了。
南宮塵這才放下捂住醜婦嘴巴的手。
醜婦咳了一聲:“南宮大人幹出這樣讓人瞧不起的事兒,民婦可還丟不起這個臉。”
意思是,她就算為了她的臉麵,也不會驚動外麵的人。
車外陳將軍回答:“剛才本將軍派人查過,那應該是域外一種毒,會使人瞎眼,隻是除了瞎眼,還會催情,若是無法紓解,還會害了性命。娘子何故有此疑問?難道是南宮小子有什麼不妥?”
車廂中,南宮塵一雙寒眼緊縮醜婦。
在他高壓目光下,醜婦輕啟雙唇:“非也,隻是好奇。”
這樣看來,之前南宮塵種種不合理的做法也說得通了。非要逼得綠蘿去騎馬也說得通了。
承諾娶她,更說得通了。
原來事關自己的身家性命呐。
“南宮大人原來是毒沒解幹淨……你不是毒人嗎?繼續解啊。”醜婦催促南宮塵自行解毒。
“哼!你以為本官想和你……本官隻能算半個毒人,春藥可沒法解!”南宮塵說起這事兒,很氣憤。
醜婦被壓地很不舒坦,皺眉動了動身體。
一抹淡香縈繞在南宮塵鼻尖。
他的眼中欲望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