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長斧”兩字,醜婦眼中頓現出奇異的光芒,臨時改了主意,對著岸邊絲毫不讓:“有能耐!你就遊過來!說起斧頭!我也用的最稱手!還有……警告你,要再敢‘老子長老子短’的,別怪我也改稱呼!”
啥?
這什麼意思?
“老子偏要說!偏要!”疤麵不信邪。
“哦哦……懂得了,懂得了。原來你就是不改,老娘如了你的意~!”
額……一句“老娘”,驚得眾人掉下巴!
花絕非推了推李雲長:“你眼光真不錯……”話裏話外怎麼都有幸災樂禍的味道。
“是挺好,你別搶。”李雲長根本不理花絕非,要是花絕非能夠因此絕了那心思,那就再好不過了。
“李雲長,你做夢吧!我瞧她一聲‘老娘’叫的十分順,多霸氣?想來納她做妾,把她往後院兒裏一擺,那是來一個擋一個,來一雙殺一對的主兒!到時候我那狠心的後娘還不得氣瘋了去。
以後我想生幾個生幾個,想跟誰生就跟誰生。多美的事兒。”
李雲長不做聲,顯然他心裏也有此打算。
岸邊上的疤麵沒被氣壞:“爺,爺!您看,她挑釁我!她看不起我疤老虎!看不起我疤老虎,就是看不起爺您!”別看人家五大三粗,也懂得什麼叫做“禍水東引”。
他這點兒小心思,還能逃了那男子的眼去?
但那男子好像不大想管,揮了揮手:“爺和你說什麼來著?爺是不是說,這事兒交給你辦了?那你還問爺意見作甚?”那男子百無聊賴,像是趕蒼蠅一般揮揮手。
雖然被趕,疤麵眼睛去瞬間亮堂,衝著後頭小弟嘹了一嗓門兒:“哥兒幾個!哪個願隨我疤老虎遊到畫舫的,站出來!”
疤麵人緣兒不錯,會水的都站出來了。
“虎哥,你為人義氣,我們都願意跟著去!別說遊水了,就是上刀山下火海,那也是義不容辭的!”
疤麵渾厚一掌就拍在領頭小弟的肩膀上,那小弟呲牙咧嘴,還得笑。
“好!好兄弟!那也用不著這麼多,省得別人說我們以多欺少,恃強淩弱。再說……我就挑兩人替我背著這把長斧遊過去。”晃了晃手中長斧。
那幾個站出來表態的,沒把眼睛瞪穿:“虎,虎哥,這長斧少說十來斤……你沒開玩笑吧?真要帶上船?不如就換一把刀,輕巧。憑虎哥的伸手,什麼樣的武器不都使得好?”
“那不行!”疤麵立即否定:“你沒聽那女人挑釁嗎?那女人可說了,她可慣使斧頭的!”
急的催促:“行啦!就你倆了,走,下水!”
自己倒是首當其衝,脫了上衣,裸著上半身就跳進了西子湖。
那兩個小弟苦著臉,脫了衣裳,認命地一同背起被疤麵扔來的長斧,跳進了湖裏。
“一諾哥,那怪人真的來了!”平安擔憂地拉著金一諾的衣裳:“阿娘怎麼辦?”
急的就要衝向醜婦。
“喂!小家夥,醜姨可將你交給我了。你要有個閃失,醜姨能脫了鞋拔子追我三條大街,四個巷子。”金一諾可不管,一把抱住平安,見這小子果然一臉擔憂,於心不忍,溫和了語氣勸說道:“你阿娘要是都不能解決,你能嗎?再說,虧你還是醜姨的兒子,難道對醜姨的‘臂力’沒信心?”
經過金一諾這麼一提醒,平安總算是穩了下來,想起他阿娘的臂力比男人還可怖。二娃子的爹爹,斧頭叔就曾經誇讚過他阿娘,說他阿娘是金剛不讓須眉!
“嘩啦”
一身是水。
“喲嗬,你還真來?夠膽兒!”醜婦吹一聲口哨,翹起大拇指,十足十的女土匪。
阿大撇開眼,心道這模樣沒教主子爺看見,否則……
疤麵剛上船,還沒喘口氣,就被這道女聲給嚇楞了。
好半晌才憋紅了臉:“你,你是不是女人啊!”
他在牡丹閣為爺效命,自認什麼樣的女人都見過。就沒見過這樣的!
“喂!比不比?”醜婦拉沉了臉。是不是女人關他屁事。
隻是手癢,想念用斧頭的感覺。這不,有現成的對手,借她用一下。
疤麵有些接受無能,對於這種跳躍性思維……“你……算了算了!本來就是你不好,愣是要挑釁!老子就叫你瞧一瞧,斧頭可不是娘們兒劈柴的工具!”
眾人汗……心裏默然:兄台,娘們兒也不用斧頭劈柴!
“等一下!”疤麵都已經長斧在手了,卻突然對麵醜婦叫停。
“幹嘛?怕了?現在怕了也來得及,本來老子就不打女人!實在是你這樣的……哎!罷了罷了,你這樣也算不得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