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四十六章 他和她的心(1 / 2)

“軒轅雲霆,後院三千和我,你要誰?”

攀附在她肩膀上的男人,黑亮的後腦勺動了動,再次,他們麵對麵,眼望眼。

男人以手半撐起身子,從上而下半俯視著呼吸同樣灼熱,雙眼依然滾燙,卻咬著唇瓣,咬出鮮血來,以疼痛來保持理智的女人。

“噗……”忽而,俊美如斯的男人露出釋懷的笑容來……“這個問題,等孤填飽肚子了,才有力氣告訴你。”

什麼?

男人滿意地欣賞著他身下女人的錯愕,眼底隱隱現出壞壞的笑意來:“醜女人,喂飽孤,孤就給你答案,怎麼樣,這個交易很劃算吧?”

啊……啊?

夢寒月這一刻有些懷疑起自己的智商來。為什麼這男人每一個字她都聽得懂,合在一起,卻反而不能理解了呢?

等待她的並不是給她充裕的時間思考,而是俊美如神祗的男人情海翻浪。

或溫柔小意,或惡虎撲狼……

占有、纏綿、如同永世不得滿足的饜足者一樣……

如癡,如醉,如狂……這是男人對女人最原始的愛意的表達。

他不懂得說“愛”,他隻會一遍一遍地占有她的身軀,他最愛將腦袋靠在她的胸口,耳朵聽著她的心跳。

隨著他一次比一次更深更狂野的撞擊,他的耳朵聽著一次又一次她心口傳來的心跳,他把這樣有力的心跳,當做她對他每一次占有的舉動的回應。

也唯有聽著這樣強勁的心跳聲,他才能短暫的忘卻,身下的女人,命不久矣!

唯有在她的身上,他生平第一次膽怯,因而退卻,逃避,但他又是一個強硬的獨裁者,他比任何人都要珍惜她的生命。

所以……真的到了那個時刻,他會……他會像上一回假死那樣,將她的屍身冰鎮起來,白日過著鰥夫的日子,夜裏與她的屍身同眠。直到,直到他們的孩子長大成人,成為獨當一方的帝王。

那時候,他會親自抱著她的屍身,走進軒轅皇室的帝王墓,為他的過失,為他自以為是的帝王尊嚴付出代價——他把自己看做她的陪葬,活著的陪葬。

那些她“消失”的時日裏,他想過千百遍,他想過,等到見到她的第一眼,就要老老實實把自己的“愛”說出來,然而,今時今日,他依然不知道該怎麼向他的她表達自己的心情。

占有著她,他很“賣力”,企圖她能夠聰慧到,通過他這樣的舉動,感受到他的心。不過,這樣的舉動,在一般人的眼底,是傷害,而不是“愛”。

欲仙欲死的快活中,她終究還是流淌下了一行清淚。

他陡然停住深入她的動作,從曖昧情潮中清醒過來,修長的手指輕輕觸著她眼角的清淚,沾著濕潤的淚水,他將食指緩緩地探進薄唇裏,品著……是鹹澀。

“我的占有,就這麼讓你難受屈辱嗎?”他問,聲音沙啞艱澀。

女人眼角有淚,卻不見軟弱,淚光讓她看起來更加倔強,像一頭難以馴服的野馬,她眸光含冰,似哭似笑,出其不意地,張嘴……狠狠咬住男人裸露在外,沁著汗水的肩膀。

“刺啦”

她力氣之大,之狠,甚至能夠聽到牙齒入肉的聲音。男人下顎緊繃,青筋一突一突,強忍疼痛,動也不動,哪怕身下的女人若是再稍加用力一些,就能咬下他肩膀上的一塊肉,他也沒有動。任由女人咬著。

“軒轅雲霆……疼嗎?”

忽而,身下的女人終於放過男人的肩膀,輕輕問男人。

疼嗎?

“疼……”

“我的心更疼,比你此時被咬掉一塊肉還疼,疼一百倍,一千倍,一萬倍不止。”女人笑著哭,哭著笑,無助而故作堅強的模樣,讓人看得心疼,她仰首望著身上匍匐著的男人,仿佛這個世界就快完蛋的沮喪和恐慌:

“你肩膀上的疼,隻要我鬆了牙齒,叫上太醫治一治,就會好,甚至連一塊疤都不會留下。

我心上的疼,是你放開手,我也好不了的疼。我與你說過,我是孤魂野鬼,我來自一個男女平等的時代,我們那裏一夫一妻……軒轅雲霆,縱然我此時活在你的統治下,縱然我是一個可有可無的鄉野村婦。

縱然……縱然我愛你,勝過你愛我……所以,所以我就理所當然要為你犧牲?要為你改變我活了二十來年的理念?”她淚流滿麵,卻將眼睛睜開得大大的,眼淚越淌越多,她眨也不眨一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