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誰!”如妃氣惱交加,聽得亭子外有人靠近,有人通傳,更是氣憤難當:“叫他滾進來!”
“奴才見過如妃娘娘。”如妃聲落時,水晶卷珠玉的簾子“嘩啦啦”作響,隨即聲到人到。
如妃抬頭一看,赫然張口結舌……隨即,她描畫精致的臉蛋上閃過一絲不自在來:“咳咳……原來是清阮內侍啊。”太子殿下貼身近侍,皇宮裏誰不認識?
如妃自覺之前說錯話……怎麼對那賤女人,卻不能怎麼對清阮。
說到底,還是夢寒月在如妃的眼底一文不值,或者說……沒有威懾力。
“清阮內侍來此作甚?”如妃不解問道。她素來與太子並無交集,並不認為太子會來找她。何況她親生兒子大皇子的緣故,如妃明麵上看著待太子和善,心裏別說恨死了太子了。
但麵上卻是幾近客氣的。
清阮心裏歎了口氣,眼角餘光掃了一眼狼藉的桌麵和地麵……果然是叫太子妃娘娘又說準了——他此來,必定見到一片狼藉。
“咳咳,”清阮清了清嗓門兒,臉頰浮紅,淡淡看不大出來,極力保持平淡來:“如妃娘娘,奴才是奉命前來向如妃娘娘收取賠償費的。”
奉命?奉誰的命?
賠償費?賠償什麼東西?
如妃愈發不解,她認為,清阮是太子的近侍,此來說不得就是落井下石,不給她台階下的。不禁冷著臉冷哼一聲,問道:“本宮做什麼要賠償太子殿下?”
“如妃娘娘,不是太子殿下。是太子妃娘娘。”清阮心裏替如妃默哀……惹誰也別惹那個煞星啊。
從古至今的太子妃,你見過哪個太子妃是不買太子殿下的賬,天天晚上樂此不疲地用著同樣的方式磕磣太子殿下的?偏偏太子殿下每一天也樂此不疲地陪著小心,陪著太子妃娘娘演完那場戲。就是想要太子妃娘娘心裏舒坦一些的?
“是那個賤……是太子妃?”恨意太深,怒氣未消,如妃口誤,以為改的快,清阮就沒注意了?
清阮聽得那一個“賤”字,當下清秀的臉蛋上,眼刹那冰冷下來。他倒是沒說什麼,隻是心底已經決定了,等回去見了殿下後,要好好告一告如妃的狀。
按理說,如妃是宮妃,是皇帝的女人。東宮裏的人管不著她,但如妃同樣也是大皇子的親生娘親。清阮就不會單純地認為如妃的一句話隻是不小心的口誤了。
“太子妃找本宮要債?”如妃冷笑一聲,大袖一揮,挑起一側黛眉:“本宮可不記得欠了太子妃什麼債,要償還太子妃什麼賠償費!”
賤人!得了便宜還賣乖!
本宮那是對你沒防備,本宮再也不會叫你得逞了!
倒要聽一聽,這賤人都說出什麼花樣來!
清阮一眼掃向滿地狼藉,又指了指空蕩蕩的桌麵:“奴才路遇太子妃娘娘,娘娘沒說什麼,隻說讓奴才來禦花園的柳家梅花亭子裏見如妃娘娘。
見了如妃娘娘後,要是滿地狼藉,桌上杯子茶盅全都灑落地上,摔個粉碎的話,就讓奴才盡管向如妃娘娘索要賠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