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飛揚搖搖頭,“她需要的不是我,如果退婚對她來說,能夠得到解脫,我成全她就是。”
他情緒激動地抓著南宮君逸的雙臂,紅著眼眶說:“君逸,告訴我,我要怎麼樣才可以幫到你?到底是誰害了你,告訴我,我要怎麼做,我想為你做點兒什麼?”
雲飛揚從一開始的誤解,憤怒,到得知真相的震驚,此刻心裏隻留下恐懼和心疼。恐懼的是,在這樣一個和平年代,竟然有人這樣慘無人道地害死一個鮮活的生命。
心疼的是,自己最要好的朋友,僅僅3年未見,卻發生了如此讓人難以置信的事情。想到他被活活取心,沉屍大海,雲飛揚心疼的無以複加,那是怎樣一種痛苦他不得而知。
“我能感覺到我的心髒還在跳動,那個擁有我心髒的人,就在鳳城。可我不知道對方是誰,我媽托人去查,查了好久也沒有查到,但是保密工作做的十分嚴謹,不然以南宮家的財力,不可能查不到一丁點蛛絲馬跡。飛揚,你是警察,如果可以,麻煩你幫我查查三年前,我出事的那段時間做過心髒移植的手術記錄。敢拿我心髒去做這種大手術,還不留絲毫痕跡的人,不是普通人。”南宮君逸說完抬起頭看著頭頂的夜空,“你先幫我查吧。”
“嗯,我一定會盡全力幫你把這個人找出來。三年前,得知你在海上失蹤的消息,菲菲傷心過度,引發了哮喘,在醫院住了很長時間。她今天找我退婚,就是為了去南宮家找你,她的哮喘病不能受刺激。如果……她去找你,你能不能別那麼狠心地拒絕她?”雲飛揚是真的心疼伊菲菲,真的愛她疼她。
自己努力了整整三年,不及南宮君逸三年後出現她看一眼,隻是看那麼一眼,就注定了自己被拋棄。
在伊菲菲提出退婚分手的刹那,他的心痛的想要裂開,可當憤怒不滿褪去,知道她和南宮君逸已然不再有回頭路時,又怕她被拒絕後太過傷心,引發舊疾。
他苦笑了一下,這就是愛吧,明明她的心不在自己這裏,可就是放不下。
南宮君逸笑望著他,“既然那麼愛她,為什麼還要放手?飛揚,你已經堅持了三年,不要放棄。你放心,她如果真的來南宮家,進門是客,我不會傷害她的。”
“嗯。”雲飛揚點點頭。
和雲飛揚道別後,天色已不早了,南宮君逸驅車趕往店裏,準備接寧卉兒一起回南宮家。
剛進門,卻看見清逸、海棠、寧卉兒三人齊刷刷地坐在沙發上發著呆,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
“一個個這是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南宮君逸不解地問。
海棠按捺不住了,搶先說道,“要是有什麼事才好了,今天派出去那麼多紅包,居然一個預約都沒有。別說訂單了,連個鬼影子都沒有!”海棠心裏實在是太鬱悶了,那麼多紅包啊,至少有一半拿到紅包的人來求個符也是好的。
可是派了那麼多紅包出去,別說生意了,就連求符的都寥寥無幾。
海棠沒法容忍這種守株待兔的日子,轉身就對清逸說,“師兄,要不,下周我們就去寧卉兒的學校,看看那裏的風水,然後找校長去敲他一筆!哦不,去排憂解難。”
寧卉兒笑了起來,從沙發上起身,“那就這麼定了,把我們學校,做為我們開業的第一單。”
“做好虧損半年的準備,再想賺錢的事吧。前期都是打響招牌,後期才開始賺錢的。”南宮君逸說完看向寧卉兒,“老婆,快走吧,忘記今晚重要的事了?不好讓長輩們等我們,走吧。”
“海棠,清逸,我們走了,明天再過來。”寧卉兒笑著衝他們擺擺手。
去往南宮家的路上,坐在副駕駛位上的寧卉兒,突然問了一句:“我什麼都沒有準備,穿成這樣去南宮家,合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