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那魔頭李龜年,長得可是銅額鐵臂,一雙赤銅大眼,吼的一聲山河搖動。在李家覆滅那一戰中,更是身化神劍,一句‘這就是劍意啊’就斬落堵截他的三大結丹高手,留下十裏劍痕後當場身死..”
“時隔一年,那魔頭化成厲鬼回來索命了,先是騰挪宗滅門,在宗門大院上留有索命二行血字。隨後又是溪嶺宗慘遭殺害,宗門更是如當年李府一般,被一場大火焚燼..”
茶樓之上,說書先生唾沫星子吞吐,手舞足滔的講述著一年前的李家滅門一戰,還有近期震驚荒州的兩大宗派滅門一案。
而在樓下的靠窗的位置上,一個鬥笠蓋眼,一身黑袍的男子聽到這些話時,嘴角露出一抹殘忍的嗜血,頓時整個人都陰冷了幾分,他低語:
“三百條人命,還不夠我凝聚血魂幡第二個主魂呢,下一個,紅城。”
此人就是剛剛閉關出來的李嶠,吸食魂丹後,如今他的修為已經直逼築基期巔峰,魂魄已是當初的兩倍。在得知三大勢力逼死父親後就展開了瘋狂的報複行動,更是煉化了當初從劉子帝屍體上得到的黑色血魂幡。
血魂帆是騰挪宗的法器,以魂魄為引,聚集陰煞之氣,冤魂越多,威力愈加巨大,邪惡至極。在李嶠以三百人命的祭煉下,已經凝聚出主魂,主魂是眾冤魂之主,有少許的靈智,實力不可小看。
喝了幾口苦茶後,李嶠似來時悄然走出。
..
四日後,李嶠出現在紅城翻新的大門前,正要走進大門時,一個熟悉的聲音撞入李嶠的眼簾下。
杜陽!
李嶠駭然,強忍住心中的巨浪不動聲色的跟隨其後,而看杜陽渾身混紅大衣,儀表華麗,身後更是有眾多隨從,心神一掃,無一不是”
呼吸綿長,靈壓濃烈,絕非尋常武者。
一直到城外數裏嶽翎河側的無名山脈中杜陽才緩下腳步,四處張望後就疾馳進入一座平凡的山脈中,又走了數裏荒蕪野區才看到有人接應。
不久後,杜陽與魏問道一同出入山間。
“當年大荒宗之所以繁盛是因為大荒宗地處荒州靈脈之頭,引起我紅天教和屍煞宗眼紅就是龍脈中已經形成的龍頭,所謂大荒劍訣不過一句借口,但卻有此劍術,不過是大荒開派祖師家族的一門絕學。”
“那為何一年前父親還與流家一同討伐李家,還聽信流雍的一麵之詞?”
魏問道原先還想繼續,卻被杜陽打斷,而聽到杜陽的疑惑時,魏問道淺淺一笑,道:
“流雍藥林一行,回來的絕非流雍,而且,還能想出以大荒劍訣為由討伐李家,那可不是流家小兒能有的心計。我以紅天秘法探查他,發覺他已經被人奪舍,這移花接木之法,當日我們不是也使用過。再者說,李家也是我紅天教吞並荒州的阻礙,為了早日實現教主‘蒼天換紅天’的夢想,我們要不擇手段,借他人之手豈不更美。”
“陽兒,你要記住,對敵人的殘忍就是對自己的善待!”
“他已經不是流雍了,難怪近一年來,他直接晉升出竅期,更是接管了李家的地盤,行為作風心冷手辣,卻猶魚得水一般。”
杜陽心中豁然一通,眼神中閃過了然,頻頻點頭。
“他更是膽大包天之徒,一年前以築基修為騙過淨心大師,誤以為是流戰的結丹老友,我們之所以如此順利消滅李家,他可是最大的功臣。”
“如此大敵,為何不扼殺於搖籃之中?”
杜陽頓時感覺心中冰寒,如此大敵就在塌下,豈能安睡,驚慌的看著魏問道。
“哈哈,今日叫你來就是這個原因,你瞧這裏。”
說話間,他們已經來到了山巔,魏問道指著周邊詢問。而一路跟隨的李嶠早就發現了此處的奇特,前方是碧波蕩漾的嶽翎河,三千波浪浩海絕美,那是荒州的母親河,四周是無數的山脈,仿佛是以身處的山脈為中心向四周發射,而位置明顯較高,如朝貢一般。
“這是八方朝貢之地形,山環水抱,可生龍氣,藏風聚水,可有靈脈,所以,此時乃是一處龍脈,奪得荒州龍脈,何懼流雍!”
“誰!”
魏問道的一席話實在太震耳發聵,李嶠萬分小心下,還是踩到了一根枯木,那折斷的聲響如此刺耳。
“一定要逃出去,一定要讓妹妹知道真相,那杜陽居然欺騙妹妹的情感,一定要讓她知道真相!”
李嶠雙眸一片猩紅,死死咬住嘴唇,化成一道劍芒直奔下山。
“來到我魏問道的地盤,還探聽我的秘密,你唯有死!”
一瞧間黑影從草木間閃現,魏問道眉間驟然閃現圓形的紅日印記,化成一道紅色閃電直追李嶠,速度是李嶠的百倍。
“疾!”
李嶠看到魏問道刹那就出現在眼前,先是一驚,隨後果斷咬破指尖,滑向已經出現的麵前的血魂幡,張口大吼。
猛然,血魂帆鼓脹,一道道濃濃的黑霧從中蹦出,陰煞而血腥,狠狠的撲上奔來的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