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七章 不夠了解你的愛,請原諒!(1 / 1)

這是一個必然的輪回,既然已經開始,那必定帶有結束。還記得那時的年少輕狂,那時候的不滿叛逆,隻是到現在這個時候,回頭再去看,再去觀察,我們也才深深的明白。以前的那些種種埋怨都是自己的年少時的口無遮攔。金木中學,我們是真的要再見了。還記得某人說的那句話,“你***,什麼破學校,本姑娘不念了,這樣也不行,那樣也不行。真夠變態的!退學了要!”而說出這句話的就是一直看著很文靜的安大小姐!可是回過頭來,那時候的自己還真是有夠可惡的!

不由得,不得不深信那句一直由來已久關於母校的話,“何為母校?母校就是你一天能罵個百八十遍,也絕對忍受不了別人一次倆次的冷嘲熱諷。”現在,安冉突兀的發覺,那時候的自己為什麼會那麼暴躁?為什麼會口無遮攔呢!金木,自己突然有種不想離開你。

高考結束,也就意味著灰常恐怖的三天也結束。走出考場的那一刹那,瘋狂的喊叫聲;走出校園的那一時刻,各種扔書的舉動,各種擁抱的場景,還有各種麵孔,有的喜出望外,有的灰頭土臉。而安冉?貌似變得感傷起來…其實再怎樣的感傷也不會得到太多的效果。看著周圍擁擠的人群,看著周圍溫馨的人群,自己突然發現自己好孤獨。他們的父母都殷勤的在慰問自己的子女;他們的父母,都在深情的撫摸著自己的兒女;而安冉的呢?這樣的寒涼,又是這樣的可笑。越來越覺得,自己根本就是他們親生的。就在安冉還沉浸在自己給自己挖的悲傷一坑的時候,焦急和奔跑中身影出現了。

雖然是朦朧的細雨天氣,但眼前那樣溫暖寬厚的身影,一看便知道。

“安冉!安冉!小冉!同學,有沒有看到我家小冉?小!冉!”那個男人一字一句吃力卻又無比擔憂。看著眼前的那個男人,那個忘記穿著雨衣,那個忘記打傘而全身濕透的男人,安冉哭了。是一種感動的哭,更是一種宣泄。

“爸!爸!我在這呢!爸!”周圍的嘈雜,不由讓安冉提高了自己的分貝,努力的踮起腳尖,揮舞自己的手臂,就好像發出“sos”求救信號一般。看到如此賣力的小冉,安爸爸緊皺的眉頭,稍稍慫了些許,像是得到了天大的安慰,那悲傷的臉頰也趨向歡快。安冉隱隱約約的感覺到,家裏又出事了,估計這事情還不小。

“小冉,感覺怎麼樣?你爸我來晚了,對不起啊!”已經過四十歲的安爸爸頂著些許白頭發,有著些許皺紋,卻眼含微笑。看著身旁如此溫暖的爸爸,再看看爸爸額頭上種種的紋路,頭發上明顯又刺眼的白發,心中出現了小小漣漪,“嗯!還行吧!也不看看我是誰的女兒!”這句話聽的,安爸爸哈哈大笑起來,那爽朗的笑聲,多好。

看著爸爸這樣開懷的笑容,心中也自然舒坦很多,隻是,“爸,媽呢?”

安爸的臉色也突然變了,好像真的在刻意隱瞞著什麼,“嗯…嗯…”,“啥時候我爸說也變得這麼支支吾吾了呀?是不是出什麼事了”看著這樣反應的爸爸,安冉也就挑明了直說了。

“有什麼要隱瞞的嗎?我是你女兒啊!老爸!”安冉輕拍著已經深深低下頭去的安爸爸,儼然一個小大人的模樣。的確大了,18歲了。這個年紀什麼也都應該知道了。

“其實,其實”安爸爸梗咽著。“其實,你媽她住院了,已經一個月了。”此刻的安爸爸一下子像是蒼老了許多。

安冉極力克製住自己內心的情緒,但還是忍不住,“什麼?”

“真的。已經一個月了。”看著眼前的女兒,安爸爸眼神裏充滿疼惜。

安爸爸的眼神,那麼真切,真切讓安冉不敢相信,“那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我,我,你媽…”難道又有什麼不該說的了麼,男人再度哽咽,“其實是你媽讓大家都不要告訴你的。”

一向隻把媽媽這倆個字當作尊敬和恐怖分子看待的安冉,根本掩飾不了對這件事的懷疑和好奇,“我媽?”“為什麼?”

“她怕影響你高考。”安爸爸看出女兒的心思,知道小冉也是一個不到黃河不死心的人,不得不頭像,“你媽不想讓你擔心。”這句話一出,小冉的臉色變得格外凝重,心想“什麼?不想讓我擔心?她不是一直都是最討厭我這個女兒的麼?”

“其實你媽真的很在乎你,既然她作了封殺令,所以我也就沒告訴你”,哪有父母不了解自己子女的心思呢?哪有子女不叛逆呢?

“那她現在在哪?醫院麼?”明明知道是這個答案,還做出一份疑問的語氣。

安爸爸知道自己的女兒,心其實是軟的,“嗯,你要去麼?”

“去!現在就走!”從未有過的感覺,這是對媽媽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