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件事後表舅重新盤坐了下來。
小善想起了一個問題,問道:“對了師父,我總覺殘門的滅亡有點......。”
“沒你想象的那麼複雜對吧?”表舅接話道。
“對對對。”小善連連點頭說:“還記得新娘林荊棘地前鬆鶴真人還笑話我們獨門人丁稀少,可我看殘門才叫人丁稀少,竟然隻有他一個人。”
“小善觀察入微值得表揚啊,這點我也在懷疑。”表舅說。
“懷疑什麼?”我很是詫異。
“鬆鶴真人心思縝密,我看事情不會那麼簡單,我懷疑他為了研究天象盤刻意把門人都遣散了,就他的作風我懷疑門人全混入了其他三門做臥底!”表舅凝重道。
“靠,玩無間道啊?”我吃驚道。
小善眉頭不展道:“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就明白那個空洞裏的機關木柱和大殿是怎麼回事了,那不是鬆鶴真人一個人造出來的,要造出那樣宏偉的機關工事,恐怕沒十年以上根本做不到,是鬆鶴真人帶領門人建造的!”
我對小善的說法很讚同,起初我就對鬆鶴真人憑一己之力造出這樣宏偉的機關工事表示懷疑,他這輩子幾乎都在鬆鶴觀隱居調查天象盤和獨門的下落,根本就沒有時間回來造這樣的機關工事,現在看來小善的說法應該是最合理的解釋了。
表舅點頭道:“所以鬆鶴真人研究天象盤複活殘門高人隻是這計劃的一部分,他完整的計劃應該是這樣的,一方麵研究天象盤複活殘門高人,一方麵讓門人混入其他三門,看似殘門已經滅亡,實則卻沒真正滅亡,這計劃裏應外合非常完美,就等鬆鶴真人把殘門高人一複活,到時候混入其他三門的臥底也會被喚醒,殘門便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統一魯公門了。”
我和小善都被表舅的推測震驚了。
“如果推測沒錯鬆鶴真人的突然失蹤很快便會引起注意,你們很快就會變成目標。”表舅感慨道。
我們陷入了沉默當中,本以為將殘門剿滅了,沒想到隻是毀掉了這計劃的一部分。
沉默許久後表舅岔開了話題說:“這事暫且擱下,該來的我們也無法阻止,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對了,羅輝的氣含有別派的寒氣是怎麼回事?這兩天我也沒問你,昨天我聽吳浩說是因為一塊玉石,是怎麼回事?羅輝,把這一路上你們經曆的事通通告訴我。”
於是我就把表舅被抓之後我們經曆的一係列事情給說了,然後把玉石取下遞給了表舅。
表舅打量著玉石眉頭不展,當他看到上麵的那個“令”字表情立即變了,沉聲道:“沒想到你老爹有這樣的身份,根據你說的那個神秘人革澤所使用的手法在加上這塊玉石來看,我懷疑......。”
“師父,你知道這人所在的門派?”我追問道。
“這世上並非隻有魯公門會機關術,有四大家族會機關術,祖師爺為偃師的偃師木甲機關術、魯班的機關術、由墨子創立的墨家機關術、拜祖師爺為諸葛亮的諸葛機關術。”表舅說。
“除了魯班機關術居然還有三個家族會機關術?!”我驚道。
“但從你說的分析來看,能將鐵融入機關術,又將魯公門視為仇敵的恐怕隻有這一個家族了,其他兩個家族的機關術因為陳舊落後早被曆史所淹沒,這個家族就是墨家!”表舅說。
我驚的一抖,重複了句:“墨家?!”
表舅沉聲道:“沒錯,那些人可能是墨家的墨者,你老爹估計也是墨家人啊,這塊玉上的令字已經說明問題了,他們之所以要追殺你老爹,現在又費盡心機的找你奪玉,如果猜的沒錯這東西是墨家至寶,能號令所有墨者的......。”
“巨子令?!”表舅的話沒說完我就反應了過來。
表舅神情凝重的點了點頭說:“應該就是巨子令,你老爹的身份不簡單啊。”
我已經沒了反應,我身為魯班的門人,而我老爹居然是墨家的墨者,是兩個敵對的陣營,我一直掛在腰間的居然是墨家的巨子令,一時間信息量太大我都懵了。
小善撓著頭問:“師父,魯公門為什麼跟墨家有仇啊?延續了幾千年都要鬥,那個神秘人革澤聽說我們是魯公門的人恨不得都要吃了我們。”
表舅長籲了口氣說:“這說來話就長了,不知道你們聽過九攻九距的故事沒有?魯公門和墨家就是因為九攻九距而形成的對立。”